段枂咬断了线头,他没直起身,只是仰起脸来,与项书玉正正对视上。
项书玉从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看不清楚脸色,只有讶然与羞涩。
段枂轻轻笑起来:“这衣服很适合你。”
他直起身,距离骤然便靠近了,项书玉有些紧张,脚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了试衣间很狭窄,他已经无处可退了。
于是他后背抵在了墙上,段枂又凑着身子靠近了,认真地说:“真的,很适合你。”
“段枂,”项书玉紧张的时候说话总有点结巴,“你靠得太近了。”
只是靠得近就受不了了啊,段枂心想。
他起了坏心,故意伸手握住了项书玉略显消瘦的肩,低头下去吻他。
项书玉骤然瞪大了眼,想要挣扎,却被拉着手腕,甚至还感觉到段枂将膝盖顶进了他两腿间,像人形钉子一般将他钉在了墙壁上。
他稍一抬腿,项书玉便狼狈地踮起脚来,只能将勉强坐在对方膝盖上,却又压着自己的东西,磨蹭着,让他一下子惊呼喘息出声,脸颊顿时通红无比。
身体失去了支撑,不由得向前倒去,全部力量都落在段枂身上,他被段枂抱着腰身,被他吻着唇,撬开齿关勾动他的舌头。
项书玉到现在还没学会怎么适应段枂的接吻节奏,每次对方如掠夺般吻过来,他都会很快丢失镇守的城池,被夺去呼吸。
他喘不上气了,神志恍惚,额上都已经生出了汗珠。
段枂撑着他的腋下,将他撑抱起来,观赏着项书玉迷离的神色与超红的面庞。
他发觉项书玉真是越看越漂亮,越来越喜欢。
这真是个不妙的信号。
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项书玉面上的血色还未褪去,夹杂着些许羞怯与恼怒,难得生了段枂的气,段枂好声好气哄了他一会儿,各式各样的情话毫不吝啬地拿出来,往项书玉心口上说。
项书玉实在是忍不住,被逗笑了一下,这才稍许严肃地说:“下次不可以再在公共场合亲我了。”
“不在公共场合都可以吗?”
他们站在柜台前,那件西装项书玉喜欢,段枂也喜欢,但还需要调整,已经送出去加急修改了。
段枂的两只手撑在柜台边缘,将项书玉拢在怀中,歪着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真的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就能随便亲你吗?”
这样的姿势,他们两人之间距离还是很近,项书玉面红耳燥,他微微侧开脸,没好意思去看段枂。
他就是这么容易妥协,只要段枂有那么一点示弱的意思,他便跟着也下了台阶,有些羞怯地“嗯”了一声。
段枂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项书玉有些莫名:“怎么了?”
“没什么,”段枂抱住了他的腰,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就是觉得,你真好骗。”
项书玉很快知道了段枂口中的“好骗”是什么意思。
段枂说西装补好还要一段时间,说带他上车休息。
项书玉上了段枂的车,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
段枂把他按在后车座上,脱掉了他的裤子,亲吻落在小腹与腿根,项书玉徒劳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摆,并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想将身下遮挡住,却实在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