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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碎影与试镜灯下的破壁之志(第1页)

林曼芝的丝质睡袍扫过客厅的羊毛地毯,留下一道冷硬的褶皱,像她此刻拧成疙瘩的眉。她将《甜心公主恋习记》的剧本狠狠摔在茶几上,烫金封皮的“国民初恋”字样在水晶灯下晃得刺眼,油墨味混着她身上的木质香薰,压得空气都发沉。“楚瑜!许漾人呢?”她的声音里淬着冰,银戒重重磕在茶几边缘,留下一道浅痕,“十点的试镜,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投资方的助理第三次来催,她敢放鸽子?”

楚瑜攥着手机站在玄关,指腹把屏幕边缘捏得发烫。她刚从城东老制片厂赶回来,西装外套上还沾着旧摄影棚的灰尘,怀里揣着许漾试镜时用的乐谱碎片——那是张译导演特意让她转交的,说“这孩子眼里有林晚的魂”。可面对林曼芝的怒火,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犹豫两秒才硬着头皮开口:“曼姐,漾漾……没去《甜心公主》的试镜。她去了张译导演的《空窗》剧组,试镜女主角林晚。”

“张译?”林曼芝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猛地转身,丝质睡袍的下摆扫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水渍迅速漫过《甜心公主》的剧本封面,把“甜心”二字泡得发皱,“谁让她去的?我跟她强调过多少次,现阶段要的是‘国民度’!文艺片能帮她拉到母婴代言吗?能让她爸的新片拿到投资吗?她是不是忘了,去年她拒掉那部甜宠剧,损失了多少曝光量?”

她抓起沙发上的羊绒外套就要往外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响,鞋跟敲得地砖都似在发抖——显然是想亲自去把许漾“抓”回来。可刚走到玄关,手机突然震了,屏幕上跳着“电影局-老陈”的名字。她接起电话,语气还带着未散的怒气,可听着听着,抓着门把手的手就瞬间僵住,指节泛白得像失去了血色。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讨好:“曼芝,你家许漾可真是藏不住的好苗子!张译刚才在制片人微信群里夸疯了,说林晚这个角色非她莫属,还拍了试镜片段发群里——那眼神,那股劲,绝了!他还说,等影片杀青,要亲自带许漾去威尼斯影展走红毯!你这是要培养出下一个影后啊!”

张译她怎会陌生?国际顶尖导演,三次金棕榈提名,两次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入围,他的作品从来都是“影后孵化器”。当年苏清辞就是靠他的《迷雾》从二线跃居顶流,连国际奢侈品代言都拿到手软。许漾要是能演他的女主角,意味着能跳过“流量小花”的漫长积累期,一步摸到“实力派顶流”的门槛,这比十个《甜心公主》加起来的含金量都高。

她脑子里飞快盘算:愤怒是因为许漾“失控”,可如果这份“失控”能带来更大的利益,那“失控”就成了“惊喜”。林曼芝从来不是会和利益过不去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客套的说了几句漂亮话后挂了电话,转身走回客厅时,脸上的怒容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商人般的精明算计。她弯腰捡起被水浸湿的《甜心公主》剧本,随手扔进垃圾桶,动作干脆得像扔一张废纸:“楚瑜,立刻联系《空窗》团队的执行制片人,就说我今晚在‘云顶阁’订了包厢,要跟他们谈《空窗》的合作细节。另外,把许漾接下来三个月的行程全清了,除了《空窗》的围读、钢琴特训,其他活动全推掉,包括之前谈的三个美妆代言,等影片杀青,咱们要的是更高奢的资源。”

楚瑜愣了愣,赶紧点头:“是,我现在就去订包厢,顺便整理张译导演过往作品的解析,给漾漾做参考。”她看着林曼芝的转变,心里松了口气,她早该想到,只要涉及“顶流”和、“利益”,林曼芝永远比谁都拎得清。

此刻的城东老制片厂,旧摄影棚的天窗正漏下一束斜光,落在许漾面前的旧钢琴上。琴盖放着一叠被撕成碎片的乐谱,旁边摆着个褪色的布偶兔,左耳缺了一块,用红色棉线勉强缝着,像极了她七岁那年被林曼芝扔进垃圾桶的那只布偶熊。

张译导演坐在监视器后,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烟,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开始吧,第三场戏——林晚发现妈妈的钢琴谱被酒吧老板撕碎,你不用刻意哭,就演你心里最疼的那个瞬间。”

许漾走到钢琴前,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琴键,童年的记忆突然汹涌而来:六岁一个雨夜,她抱着布偶熊躲在衣柜里,听林曼芝跟许衍吵架,说“必须去参加那个亲子综艺,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先被拍,我们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八岁那年,她因为多吃了一块外婆做的桂花糕,被林曼芝罚站到凌晨,手里攥着的钢琴谱被眼泪打湿;还有一次练琴练的手止不住发抖,她躲在天台给外婆打电话,说“不想再练琴了”,外婆在电话里轻声说“漾漾累了就来外婆这儿,永远有地方躲雨”,声音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

这些碎片像针,扎得她指尖发颤。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布偶兔,指尖捏着那道歪斜的缝线,忽然没按剧本走——她没有立刻捡乐谱,反而将布偶兔紧紧抱在怀里,指节用力到泛白,布料被捏得变形,里面的棉絮从破口处露出来,像藏不住的委屈。

“老板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空气的重量,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这琴谱占地方,不如撕了垫桌子。”她顿了顿,喉咙发紧,突然抬手,将怀里的布偶兔往钢琴上一砸——兔子撞在琴键上,发出一串杂乱的声响,像她此刻失控的情绪,又像她这么多年没说出口的“不”。“可这是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通红,却没掉眼泪,“你们凭什么说撕就撕?凭什么觉得我就该乖乖听话,就该被你们随便摆弄?凭什么我连怀念妈妈的权利都没有?”

她蹲下身,开始捡那些散落的乐谱碎片。指尖抖得厉害,却一片一片攥得很紧,指甲几乎要嵌进纸片里。阳光落在她的发顶,将眼泪的痕迹照得格外清晰——那不是刻意挤出来的哭戏,是从心底漫上来的疼,是林晚的,也是许漾自己的。她捡着捡着,忽然把碎片拢在掌心,紧紧攥住,像攥着最后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摄影棚里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张译突然站起身,手里的烟忘了夹,径直走到许漾面前,眼神里满是惊喜:“停!许漾,你刚才……为什么要加砸布偶兔的动作?”

许漾抬起头,眼眶通红,却没躲闪,目光直直地看着张译:“林晚不是只会哭的人。她被摔碎了所有念想,被人夺走了最后一点牵挂,肯定会反抗。哪怕只是砸一个布偶,哪怕只是发一次疯,也是她唯一能自己掌控的事,她不想再做任人摆布的木偶。”

“说得好!”张译突然鼓起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我要的就是这个!林晚不是‘悲情符号’,是‘带着伤口的反抗者’!你刚才眼里的那股劲,有不甘,有愤怒,还有想活下去的韧,这才是我要的林晚!”他转头对制片人说,“这个角色,不用再试了,就是许漾。”

许漾攥着手里的乐谱碎片,忽然觉得眼眶更热了。这不是林曼芝教的“情绪管理”,不是楚瑜叮嘱的“镜头角度”,是她第一次在镜头前,把真实的自己交出去,而这份真实,被看见了。她抱着那只被砸变形的布偶兔,指尖轻轻蹭过破口处的棉絮,忽然明白:原来不用装乖,不用按别人的剧本走,也能被认可。

傍晚六点,许漾抱着那只缝好耳朵的布偶兔回到家。布偶兔的耳朵上绣着一朵小小的桂花,是外婆下午特意给她缝的,针脚细密,还带着阳光的温度。刚进门,她就看到林曼芝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旁边放着一杯温牛奶,杯壁上印着许漾喜欢的向日葵图案——这是林曼芝从未有过的“温和”,反而让许漾心里的防备更重了。

“回来了?”林曼芝招手让她坐下,把牛奶推到她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温度刚好,你试镜跑了一天,肯定累了。张译那边我已经对接好了,下周一进组围读,这几天你把这些资料吃透,林晚这个角色的原型经历、钢琴专业术语,还有张译导演的镜头偏好,我都让助理整理好了。”

许漾抱着布偶兔,指尖反复摩挲着兔子身上的桂花刺绣,没接牛奶,也没看资料:“你不生气我没听你的安排?”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试探——她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劈头盖脸的指责,就像去年她偷偷去外婆家吃桂花糕,被林曼芝罚站到凌晨一样。

林曼芝笑了笑,指尖点了点资料封面上“林晚”两个字,眼神里带着几分功利的锐利:“我生气的是你不跟我商量,不是你选了这个角色。许漾,我是你妈妈,更是你的经纪人,我要的从来不是‘听话的女儿’,是‘能站在顶端的许漾’。张译的戏是你冲顶流的最好跳板,我为什么要生气?”

她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许漾面前:“这是我刚让律师拟的补充协议,张译团队已经同意,你可以参与剧本的微调,还能推荐一位自己的钢琴老师进组。另外,我跟品牌方谈好了,等《空窗》杀青,就给你推‘星辰珠宝’的全球代言,这个资源连苏清辞都抢了半年。”

许漾低头看着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心里忽然明白:林曼芝的支持从来不是因为“理解”,而是因为“利益”。就像小时候,林曼芝会因为她在综艺上哭了一次,就逼着她练三个月的“微笑管理”;会因为她的童装代言能带来高分成,就不管她过敏的皮肤,让她穿满是亮片的衣服。现在,她不过是又一次成为了林曼芝“利益清单”上的最优选项,有张译的加持,“许漾”这个名字能变得更值钱。

“我知道了。”她拿起桌上的资料,指尖落在“林晚原型:17岁父母离异,靠钢琴酒吧谋生”的字样上,“但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我想按自己的方式来。张译导演说,林晚不是‘悲情符号’,她的骨子里有反抗的劲。”

林曼芝挑眉,倒也没反对,只是端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可以,但前提是不影响影片的质量和你的后续发展。我会让楚瑜跟着你进组,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沟通。对了,你外婆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说这周末会做你爱吃的桂花糕,让你安心准备角色,不用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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