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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碎影与试镜灯下的破壁之志(第2页)

许漾抱着布偶兔,没再说话。她知道,林曼芝连外婆都“安抚”好了,就是怕她有后顾之忧,好全心投入到《空窗》的拍摄中——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

当晚九点,许漾给外婆打了电话。电话里,外婆的声音带着老洋房院子里的桂香,温软得像刚晒过太阳的棉花:“漾漾,你妈妈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演张译导演的戏,还说要带你来老宅吃桂花糕。”

“她不是真心想让我来,是怕我分心。”许漾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光,指尖轻轻蹭过布偶兔的耳朵,“她要的是‘能拿奖的许漾’,不是‘想演好角色的许漾’。”

“傻孩子。”外婆在电话里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清醒,像看透了所有算计,“你妈妈是个聪明人,可她忘了,翅膀硬了的鸟,总会自己飞。外婆的漾漾,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小时候非要把幼儿园小朋友送的糖纸收在铁盒子里,说那是‘朋友的心意’;后来在学校,躲在天台给我打电话,说‘不想练琴’,也是有自己的想法。你演林晚,不是演给你妈妈看,是演给你自己看,演给那些跟你一样‘想自己说了算’的人看。”

许漾的眼眶忽然有点热。外婆总是这样,不用她多说,就懂她藏在心底的执念,那些“不想被控制”“想做自己”的念头,那些被林曼芝压在“人设”和“利益”下的真心。她想起试镜时,自己攥着布偶兔,说出“凭什么”时的愤怒;想起林曼芝多年来的控制,从体重到行程,从角色到人设,她从来没有过“自己说了算”的机会。而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个机会——靠《空窗》,靠林晚,靠张译的资源,站到林曼芝够不到的高度,让她再也不能把自己当工具,当“流量傀儡”。

“外婆。”许漾的声音很坚定,像淬了光,“我会演好林晚的。我会拿到奖,会成为能自己说了算的人。”

挂了电话,许漾翻开林曼芝给她准备的资料。第一页上贴着一张便签,是外婆下午偷偷塞给她的,上面写着:“漾漾,外婆永远支持你。”指尖摩挲着便签上的字迹,粗糙的纸面带着外婆的温度,像一件柔软的铠甲,挡住了林曼芝功利算计带来的冷意。

接下来的几天,林曼芝的“铺路”效率高得惊人。她亲自去了一趟星辰珠宝总部,穿着高定套装,拿着《空窗》的投资协议,用“许漾作为女主角的曝光量”换来了“全球代言人”的合约;联系了国内最好的钢琴老师周教授,让他每天上门给许漾特训两小时,还特意叮嘱“要教最有感染力的演奏技巧,适合镜头表现”;甚至托许衍的关系,拿到了林晚原型的日记——那本日记的纸页已经泛黄,上面还留着原型主人的泪痕,让许漾对着日记揣摩角色情绪。

楚瑜帮许漾整理行程表时,忍不住感叹:“曼姐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连她珍藏的那几个国际导演的人脉,都跟我提了,说等《空窗》杀青,要帮你对接《迷雾森林》的女二号。”

许漾翻着行程表,看着密密麻麻的“钢琴特训”“剧本围读”“造型定妆”,心里没有丝毫雀跃,只有一种冷静的笃定。她知道,这是她和林曼芝的“利益同盟”——林曼芝要靠她从“过气女明星”转型为“顶流经纪人”,要靠她的成功证明自己的“造星能力”;而她要靠林曼芝的资源站稳脚跟,要靠《空窗》的奖项背书,积攒足够的力量,然后一步步挣脱她的控制。

周三下午,许漾跟着周教授练琴。周教授让她弹《月光》第三乐章,她却故意放慢了节奏,指尖落在琴键上时,带着几分刻意的滞涩,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不对。”周教授皱着眉,指尖敲了敲琴谱,“林晚在酒吧弹钢琴时,应该是‘带着伤口的坚韧’,不是‘单纯的悲伤’。你妈妈跟我说,张译导演要的是‘有力量的脆弱——是那种‘明明疼得要命,却还想往前爬’的感觉。”

许漾抬起头,看着钢琴上摊开的林晚原型日记,其中一页写着:“今天在酒吧弹《月光》,有个客人说我弹得像‘在跟什么东西较劲’。我想,或许我真的能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能管我的地方。”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忽然开口:“周教授,您觉得一个被父母抛弃、靠钢琴谋生的女孩,她的‘力量’会来自哪里?”

周教授愣了愣,随即笑了,指尖在琴键上轻轻敲出几个音符:“来自‘想活下去的劲’,来自‘不想被命运捏着走的气’。就像这琴键,你越用力按,它发出的声音越亮,哪怕疼,也要亮。”

“那我想按这个感觉弹。”许漾的指尖重新落在琴键上。这次,她没有刻意放慢节奏,反而在高潮部分加重了力度,琴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又藏着几分不甘的渴望,像极了她自己,像极了那个躲在天台给外婆打电话、攥着布偶熊反抗的许漾。她弹到动情处,指尖微微发抖,却没停下,任由琴音带着她的情绪,在客厅里回荡,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像一声声小小的“不”。

周教授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什么,没再纠正,只是点了点头:“好,就按这个感觉来。你妈妈要的是‘镜头效果’,但我想导演要的,应该是‘你的真心’。”

许漾弹完最后一个音,指尖还停在琴键上,琴键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却让她更清醒。她知道,林曼芝要的是“符合期待的许漾”,那个听话、精致、能带来利益的“女明星”;而她要的,是“能掌控自己的许漾”,那个敢反抗、敢说“不”、能演好林晚的“演员”。这两种“许漾”,终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利益同盟”里,悄悄积攒足够的力量。

试镜通过后的第十天,林曼芝带着许漾去见张译导演。路上,林曼芝反复叮嘱她:“见了张导要礼貌,多听少说,把你试镜时的灵气藏一点,别太锋芒毕露。他最讨厌急功近利的演员,你要表现得‘纯粹一点’,像个只想演好角色的新人。”

许漾点点头,却在包里放了一张自己画的林晚肖像——画里的林晚坐在钢琴前,眼神冷冽,指尖却握着一朵小小的雏菊,花瓣上还带着点露珠的痕迹。那雏菊,是她偷偷画的,是她对林晚的理解,哪怕身处黑暗,也要握着自己的“光”;也是她对自己的期许,像启元中学天台上的徐扬,像外婆院子里的桂花,像所有“不被摆布”的美好。

见到张译时,林曼芝先一步上前,递上精心准备的伴手礼,是一套定制的钢笔,笔身上刻着“张译导演雅正”的字样,笑得格外得体:“张导,感谢您给许漾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不辜负您的信任。许漾年纪小,不懂事,以后还要您多指点。”

张译笑着接过,目光却越过林曼芝,落在许漾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许漾,上次你试镜时,捏碎布偶兔、砸琴键的细节很打动我。现在再跟我说说,你眼里的林晚是什么样的?”

林曼芝刚想替许漾回答,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什么“林晚是个让人心疼的角色”“许漾会努力诠释她的脆弱与坚强”,可许漾却先一步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我觉得林晚的‘反抗’不是歇斯底里的,是藏在细节里的。比如她弹钢琴时,会故意弹错一个音,挑衅酒吧老板,那是她唯一的‘小叛逆’;比如她捡乐谱时,会把最碎的那片藏在口袋里,像藏着自己的初心,怕被人抢走;比如她明明怕黑,却偏要在深夜的酒吧弹《月光》,因为那是妈妈教她的第一首曲子。”

她顿了顿,看着张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不是想被同情,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就算被命运摔碎,就算只剩下碎片,也能自己拼起来,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样子。”

张译愣了愣,随即大笑:“好!好一个‘自己拼起来’!曼芝,你女儿比你想的更懂角色,也更懂‘反抗’。”

林曼芝脸上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那是一种“失控”的不安,一种“许漾正在脱离她掌控”的隐忧。许漾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忽然更坚定了——她要靠自己的实力,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林曼芝帮她铺的路,她会走,但走的方向,必须由她自己决定。她要成为林晚那样“自己拼起来”的人,更要成为林曼芝永远够不到的人。

离开制片厂时,夕阳落在许漾的肩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了摸包里的林晚肖像,《空窗》不是一部简单的电影,是她挣脱枷锁的开始,是她走向“山的顶峰”的第一步。

而这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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