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完全程的岑无衣不禁莞尔,“看来你知错了,去跟你阿娘认错吧,也好免除责罚。”
齐煜正是心虚,不敢立刻去见阿娘,嘴上还掩饰一番,“既然有错,更要受罚了。”
入夜,齐煜不顾岑无衣的劝阻,跪满足足两个时辰才去认错。
马车中,酒仟懒洋洋地仰躺,任由姬珩揉搓。
旁边的齐溦一脸艳羡,怎么她一伸手,酒仟就呲牙哈气。
齐煜上车时,齐潋还在倒腾冰鉴,她想给姬珩做个西瓜冰饮清清火。
没想到阿煜下午还跟个倔驴一样,晚上就来认错了。
齐潋拍了拍撸猫的姬珩,“小家伙儿来认错了~”
姬珩觑齐煜一眼,她怒气未消,话里有话,“我看未必。”
马车内有乾坤,齐煜径直走到姬珩身侧跪下。
女孩低眉顺眼,“阿娘,我知错了。”
姬珩拿她的话堵她,“你何错之有啊?”
“罔顾她人意愿——”
“鹦鹉学舌,毫无诚意。”
齐煜深吸一口气,“齐煜知错,错在以偏概全,指摘岑姐姐的决定。”
“错在以己度人,自己被生母遗弃了,就迁怒于人。”
“更不该——”说到这里齐煜情绪爆发,上气不接下气,她深呼吸强行压制哭腔。
“更不该辜负阿娘和师傅的教导,辱没母亲的门楣,抹黑师傅的名声。”
秦氏终于忍不住插话,“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她在齐煜下跪的时候就心疼了,越听越是揪心,又不好上前拂了女儿的面子。
眼看她越说越严重,马上就要请罪了才开口打断。
同时,姬珩藏起怜惜,单单表露欣慰,耐心地给齐煜拭泪。
很快就湿了一整条帕子,姬珩索性抱起她,让她埋首在自己怀里大哭一场。
酒仟默默模仿姬珩,伸出前爪去摸齐煜的头。
齐煜哭得越是无声克制,齐溦越是替她憋屈。
齐潋正暗自叹气,后背被人戳了戳,转身对上齐溦的表情三连问。
‘阿煜说什么了?’
‘遗弃是怎么回事?’
‘怎么抹黑的纪叶染?’
齐潋两手一摊,回答一切,也回避一切。
事已至此,翻篇为上。
“我不要翻篇。”
床上,冯春时抱着长枕,拒绝和卫煦同住。
卫拾柒挠头,“那好吧,只能我去陪族长了。”
“你,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