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吩咐吗?冯小姐。”
冯春时盯着枕缝抠来抠去,瓮声瓮气,“陪族长是……是什么意思?”
“北上寂寞~您不和族长同住,我们是要轮番陪族长的。”
卫拾柒稍微嫁接了一下事实。
北上寂寞,她们近日开始打赌,就赌小夫人何时与族长和好,赌输的人当晚看守族长的房间。
冯春时坐直身子,一口咬定:“她不是这种人。”
卫拾柒也不反驳,一味地用词暧昧,“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她数着步子往外走,“人~心~易~变~呀~”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卫拾柒悄悄回头。
小夫人背对着自己躺下了。
卫拾柒独自回来,卫煦疑惑挑眉。
“属下去得不巧,小夫人早早睡下了。”
卫煦心中有数,不巧还能去这么久,看在她平日尽忠职守,不和她计较。
亥时末,卫煦处理完各地的信件,习惯性地熄灯,房内霎时陷入幽暗。
她一时忘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
房梁上的卫迩十分有眼力见儿,下来掌灯,又无声告退。
“她在哪间房?”
“右转尽头。”
冯春时身体失重,猛然转醒。
眼前昏暗难辨,但她闻到了没药,以及没药下的水生调气味。
这股味道,是夫人独有。
被放下时,冯春时还在装睡,即便两人心知肚明。
更衣回来的卫煦刚一躺下,耳垂就被噙住,她侧腰一麻。
夫人果然毫无反应。
冯春时一阵失落,退回原地,忽然间,人被整个抬起。
卫煦坐起身子,两指挑开怀里人的中衣。
控制欲强的人胃口自然也大,恨不得一口吞掉半球。
冯春时指尖颤抖,便颤抖着去描摹夫人的耳廓。
她的灵魂被裹走一半,另一半也嗷嗷待哺。
晨辉入室,冯春时被天光亮醒,哼哼着往暗处钻。
颈前一阵刺痒,卫煦被拱醒,入眼是大片皎白。
夏日炎热,冯春时整个背晾在外面,卫煦目光渐沉。
梁上的卫迩叹气,熟练地拿出软塞,再次堵上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