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谢悬不会说。
“站住,你敢走,我就锁上这扇门。”
不明不白受此凌辱,就这么被夏洄误会。这口气,谢悬咽不下。
那他就要找该咽下的人,承担他的怒火。
“你就这点本事?”夏洄也有点被激怒了,傅熙是谢悬的人,谢悬绝无可能和这件事没关联,他在这装什么装?
谢悬把夏洄从门边拉回来,铁青着脸,拉过一把凳子,把他按下。
修长坚劲的双臂展开,分别禁锢住夏洄的两边手臂,望着那双确实不乖的眼睛。
不让他逃出去,必须澄清一些事实。
“你凭什么认定和我有关,”谢悬俯下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夏洄的眼睛:“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鼻尖几乎要碰上鼻尖,夏洄意识到这距离很近。
近到一头能把谢悬撞晕。
“你是谁和我没有关系。”夏洄声音很冷,“告诉你的跟班,别再来招惹我,或者换些体面一些的方式,这种行为真的很劣质,我会误以为这不是一所贵族学院,而是幼儿园小班。”
夏洄本以为谢季良是院长,谢悬会如同父亲一样沉稳持重,没想到他爱玩又顽劣,简直是十一区最常见的那款纨绔子弟。
谢悬似乎从他眼睛里看出了轻蔑。
因为夏洄的毫不掩饰。
“咕——”
夏洄的胃受到了欺骗,长时间没有被满足,发出了愤怒的嚎叫。
谢悬突然沉声说:“我不是阿耀,没那么好的耐心。”
夏洄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悬不解释,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去,一脚踹开教室的门。
声音之大,外面所有看热闹围观的同学都吓了一跳,鸟兽散开。
“回来。”谢悬阴沉的眼神,不大的音量,同学们停下脚步,纷纷磨蹭着回到刚才的站位。
“谁干的?”
没人敢说话。
谢悬厌倦这种游戏,太低级了,他随便指了一个人,“你说。”
“夏洄被…被沈梦浇水了,沈梦和那群特招生一起来的……谢哥,这和我没关系……”
谢悬松开手,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傅熙今天请假没来,估计是面子挂不住,不可能是他。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群特招生不想看见夏洄脱离特招生群体,为难他,栽赃给傅熙,间接把矛头转嫁给谢悬。
他们赌的是夏洄不敢找谢悬的麻烦。
回头透过玻璃窗看向画室里,夏洄不再平静,而是用冷冰冰的眼神在看他。
那里面毫不掩饰愤怒,或者说少年的生长环境导致他生来就是狠辣的脾气,不擅长装温顺装可怜,更是懒得维持虚假的温和。
恨意占据上风。
“……”
谢悬背着一口黑锅,他认为这没法和夏洄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