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李子成没动,“关门打狗,瓮中捉鱉。他要是能跑了,我今天就把这总兵府的门匾给吃了。”
刘东暘慌不择路地衝进后院,推开后门。
门外,站著一个人。
一个胖子。
王富贵带著几个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刘將军,別跑了。”王富贵手里拿著个算盘,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我家大人说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您这叫自投罗网。”
刘东暘被五大绑,押回了前堂,扔在了李子成的脚下。
他还在不停地叫嚷。
“李將军,我有功!我献了城!我是朝廷的功臣!”
李子成没理他,只是让人把哱承恩带了过来。
哱承恩走进大堂,看到了父亲的尸体,身体晃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
然后,他看到了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刘东暘。
李子成指了指刘东暘。
“他是你的了。”
哱承恩什么也没说,只是走了过去。他捡起了父亲自刎的那把刀。
刘东暘惊恐地看著他,裤襠里,一片湿热。
“不,承恩,贤侄,你听我说……”
噗嗤。
刀,捅了进去。
哱承恩没有丝毫犹豫,一刀结果了这个出卖自己,也害死自己父亲的“盟友”。
他拔出刀,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然后,他对著李子成,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我,束手就擒。”
战爭,就这么结束了。
天亮时,李如松骑著高头大马,在一眾亲兵的簇拥下,缓缓驶入这座被水淹了一半的城。
他看著跪在泥水里的哱承恩,看著被李子成踩在脚下,已经凉透了的刘东暘的尸体,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城里的水,在几天后,慢慢退去。
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数无家可归的百姓。
李子成没閒著。他带著锐字营,开始安抚百姓,组织排水,清理街道。
因为入城时那道“儘量救人”的命令,锐字营成了城里最受欢迎的军队。
老百姓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他们只知道,是这支军队,在最乱的时候,从水里把他们的孩子捞了出来。
几天后,城中广场上,举行了一场公开审判。
李如松亲自宣读了朝廷的旨意,將哱承恩及一眾叛將,判了斩立决。
行刑的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