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延远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并非责怪你。”下颌轻抵在她发间,“只是”那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轻叹,只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了几分。
云鸢贴在他胸前,心头微颤。
“王爷如何发落的魏千机?”
“放了。”
“淮南王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兄长递来的这舆图……总让我心中不安。”
“还是得问绿绮。”
风延远低笑:“已有良策?”
“嗯。”云鸢在他怀中轻轻应声,指尖缠上了他的衣带。
风延远忽地“嗤”地笑出声来,“我说呢,以你轻功,怎会轻易被人发现——”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戏谑,“原来是小狐狸故意露出尾巴。”
云鸢闻言就要挣开,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在怀中。
“又往哪跑。”
“她都要出城了!”云鸢攥拳捶他胸口,锦缎衣料下传来闷闷的声响,“我若一路跟到城外,公子岂不是更要多心——”
“是担心。”三个字轻轻巧巧截断了她的话头。
云鸢心头蓦地一颤。
抬眸时,猝不及防跌入他盛满星辉的眼波。那目光太过温柔,连她抵在他胸前的手都不自觉卸了力道。指尖下的衣料还残留着夜风的凉意,却莫名灼得她掌心发烫。
是从何时起,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秘密,那些刻意回避的过往,他竟都选择不问。只余这一腔赤诚的担忧,明晃晃地摊在她面前,烫得她眼眶发热。
分明人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心尖却无端漫上一阵蚀骨的思念。那情愫如千万缕游丝缠绕,牵扯着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再靠近些。
夜风忽然静止。
云鸢踮起脚尖,宛若一只流连花间的蝶,在他唇上落下转瞬即逝的轻触。
还未等她退开,后脑勺便被一只大手扣住。风延远欺身而上,薄唇精准的覆上那两瓣柔软,先是细细研磨,继而含在唇间重重吮吸。撑在腰间的手掌滚烫似火,将她紧紧按在他坚硬灼热的身上。
她纤手攀上了他紧绷的后颈,顺着肌理分明的线条游移至耳后轻轻摩挲,灵巧的舌尖试探性掠过他唇缝时,男人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铁臂猛然收紧,又将她揉进了几分。
她唇齿间忽又溢出了一声餍足的嘤咛——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暗火。他呼吸急促起来,攻势骤然变得凶悍,好似要将眼前人儿吞入腹中般,舌尖扫过贝齿,夺取着她每一寸呼吸。
幽深的巷子里,只余彼此交缠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惊得檐角铜铃都羞怯地轻颤起来。风灯轻轻摇曳,将那交叠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他的吻突然在她耳畔停驻,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烫,“你学坏了……”他低沉的嗓音里含着三分危险,七分宠溺,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肌肤。
云鸢唇瓣若即若离的擦过他耳畔,吐气如兰,轻笑道:“不是说要试试桃娘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