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殿内陈设古朴典雅,多宝阁上摆放的不是金银玉器,而是些上了年头的古籍、一方古砚,以及一盆长势极好的兰草,无声彰显着主人清贵雅致的品味。 皇太后萧氏(与皇后同姓,却非一族)斜倚在临窗的紫檀木嵌螺钿贵妃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柔软的墨狐皮毯。她年过花甲,鬓发如银,但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套简单的白玉头面。眼角唇边虽布满了细密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却不见浑浊,反而沉淀着岁月赋予的睿智与洞察,偶尔开阖间,精光内蕴,令人不敢直视。 她手中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串沉香木佛珠,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株叶子已落尽大半的海棠树上,似在欣赏,又似在出神。 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和内侍恭敬的通传声:“皇后娘娘到——” 皇太后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地“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