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摇头。
“好吧,其实是村长的大孙,村里的人都认为他会有出息,说什麽天赐的宝贝”他嘀咕说。
刑泽越内心咯噔一下,忍不住询问:“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村长的大孙,是不是叫何天赐?”
小十月有些吃惊,“你怎麽知道。”
这下,连同南林和阮虞,以及再次冒出头的阿斯莫德都在看着他。
刑泽越单手握拳,抵在唇间咳嗽了两声,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昨天不是天色太晚了吗?”
小十月乖巧点头:“嗯。”
“我们不是之前看见了一片坟地吗?”
“嗯。”
“然后我一个不小心,被一块碑给绊了一下。”
“嗯。”
“也不用每一句都这样回应。”刑泽越小声开口。
于是小十月捂住了自己的嘴,“抱歉。”
“然后我很不好意思,毕竟不知道这些墓碑里的主人有没有睡着,会不会半夜因为这件事情找我谈心,我就给人浅浅地画了个符加固封印,结果就发现墓碑上写着的名字叫做何天赐。”
刑泽越默默地加上一小句:“这个名字怎麽说太有记忆点,我一个不小心就记了下来。”
语毕,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小十月,说:“然后呢,何天赐有什麽喜事?”
不知道是不是刑泽越的错觉,就刚才轻轻撞了两下,他发现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子似乎长了肌肉?
否则为什麽撞上去这麽硬?
小十月放下手,继续说,“红喜,他要结婚,娶妻。”
“啊?!”刑泽越惊讶地冒出一个单音节,最后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不会,他不会,不是,他想要冥婚?”
小十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伸手从他肩上拈走一截掉落的发丝,说:“对啊。”
刑泽越:“什麽时候开始?”
“应该”小十月伸长脖子看了眼天,又说,“等雨停了之后就会开始吧,到时候声音很大,隔很远就能听见。大曲村有规矩,女人坏财运,不能上桌,也不能和男人住在一个屋子里,这个规矩就连客人也要遵守。”
“所以金鳞节后两个月不能娶女人,但他孙子又等不了那麽久。”
“卧槽。”刑泽越明显是被这些规矩给恶心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南林则再次出声,精準地挑出了问题所在:“你们戏班子住在一个房间?”
小十月有些惊讶,却还是回答说:“除了老班长和搬东西的武生哥哥,我们剩下的人都住大通铺。”
南林不再言语,内心却有了猜测。
阿斯莫德却明显想再问,却被南林给捂住了嘴。
恶魔眨了眨眼,无声询问:为什麽不说?
南林顺手塞给它一块糖。
于是阿斯莫德心满意足地略过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