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淡淡地提醒:“这个村子,大兇,处处犯煞。”
刑泽越:“”
很好,虱子多了不怕痒。
他闭眼走了进来,内心不断给自己洗脑。
但——
阴宅啊,全是阴宅啊!
这和让洁癖的人躺进垃圾堆有什麽区别?!!
小十月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脸上挂着标準的微笑,说:“左边是老师傅(班长)住的,右边是师兄和师姐们啊,小黄,你怎麽跑出来了?”
一条黄白的土狗摇着尾巴在小十月腿边打着转,又看了眼南林四人,汪汪地叫着。
小十月充当翻译,说:“小黄它很喜欢你们呢。”
刑泽越从南林身后探出头来:“真的?”
小十月:“当然。”
然而南林的眼神却越过小黄,询问说:“小十月,你们戏班子里一共有几人?”
当时戏班子路过时,因为人不多,南林曾略略地数过。
小十月沉默一瞬,擡头道:“7人。”
南林:“算上你麽?”
小十月:“当然。”
这下,哪怕是阿斯莫德都发现了不对。
眼前的大院内,在尚且不知道屋内是否有人的情况下,光是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就有整整七人。
不包括小十月。
黄道吉日:5
寂静无声蔓延。
没有人先说话,他们将目光从房檐下最左边的人,一直挪到最右边的人身上。
不多不少,刚好七个。
南林想起了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一个说法——
精怪或者鬼怪,它们大多没有办法变成精细的人形,化形后要麽头发糊成如同水草般的一片,要麽便是手上光秃秃的没有指甲,要麽就会保持一部分本体特征。
想到这儿,小十月却是惊呼一声,小声说:“呀,真的,又是这样,我得去找班长说说。”
他身形轻巧,步子看着迈得不大,却走得极快,像一只轻盈的蝴蝶,眨眼间便不见了蹤影。
南林忽然感觉少了些什麽,擡眸看着小十月拐进了左边的房间。
他拉着阮虞,躲在了距离大门极近的屋檐下。
阿斯莫德小声道:“我们为什麽不离开?”
刑泽越却将沾湿的碎发全数朝后抹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在南林开口之前给出了回答:“就像是秃鹫会环绕着尸体一样,游戏内的异常往往也会伴随着线索。”
南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比喻的很好,下次别比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