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下一秒,几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南林扭头看去,发现那个临时搭起来的排练台子,竟然在刚才塌了一大半。
声音似乎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他们的脸上同样难掩震惊。
南林数去,却发觉现在人数不多不少,刚好六个。
除去小十月。
很快,小十月也从右边的房间内跑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明显带着慌张,在看见南林几人后,小跑着赶了过来。
刑泽越愣了愣,目光不移,口中却在询问,“南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刚才进的是左边屋子,对吧?”
阿斯莫德也是微张着嘴,说道,“我怎麽也记得他进的是左边屋子”
南林伸手将阿斯莫德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站在原地,背在身后的手上缠绕着蠢蠢欲动的死亡世界线。
这个小十月跑得气喘吁吁,他想要抓住南林的手,却被南林给不动声色的躲开。
他溜圆的杏眼里瞬间饱含泪水,随后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整个人就这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说,“请您不要相信刚才那个小十月,它是假的。”
听见这句话,阿斯莫德像是地鼠般探出脑袋。
南林:“你先站起来。”
小十月明显不理解:“为什麽?”
“那你为什麽要跪着说?”南林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无奈。
这下换成小十月沉默了。
他给不出什麽好东西,下跪磕头都可以,虽然远远比不上村长送出去的好烟好酒。
他是别人口中“不值钱的玩意”,对于他来说,磕几个头远远比十块钱的烟酒来得便宜。
而只要跪着,就可以不用直视他们的眼睛,自己说的话他们也会更愿意听。
最后,南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你要继续这样,我就只能怀疑你在心虚,或者说,你不是人。”
“不,不是这样的。”小十月站起身,长裤被地上的水渍所洇湿。
他泪眼汪汪地开口:“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求求你,救救我们。”
南林并不会这样答应下来,他看向这个小十月精致的指尖,询问说:“怎麽回事?”
小十月继续说,“这一切得从去年的金鳞节说起。”
“去年他们也是邀请我们来表演,可在回去后,我们就怀疑班子内死了人。”
“怀疑死了人?为什麽会这样说?”南林发现了他话里边的矛盾点。
可小十月听见这句话,分明是该他解释的问题,他出口却变成了疑问,“对啊应该是死了人的,那天流了好多血,可为什麽人数一个不少,偶尔还会多?”
南林反问,“你在问我?”
一句没有什麽情绪起伏的疑问,却像是吓着了小十月,他削瘦的肩膀抖了抖,最后像是放弃了,“请您相信我,否则它会一个一个地杀了你们。”
“这个村里的喜事很多,虽然我们这边出了问题,但那家人的喜事仍然会正常开办,而喜事一开就会死人。”
南林:“那家人?”
小十月:“你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