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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让开月底了求月票（第1页）

牛憨骑着高头大马，肩扛一柄门板般的巨斧，

一马当先走在官道上。

马蹄踏起被仲夏烈日晒得发烫的尘土，在干燥的空气里扬起一阵阵烟尘。

自踏入司隶地界以来，便再未逢过一滴雨。

田里的。。。

江风如刀，割面生寒。校尉立于船首，手中虎符沉若千钧，铜绿斑驳间似有龙吟隐现。他凝视良久，忽觉掌心微烫，那符竟似活物般脉动三下，仿佛与天地呼吸相应。正惊疑间，陈震快步登船，神色凝重：“将军，柴桑来使，诸葛孔明已说动孙权，江东决意抗曹！周瑜为主帅，统水陆军三万，不日将至赤壁。”

校尉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天不亡汉，此其时也。”当即传令全军：战船列阵江心，分作五部，以“鱼丽之阵”布防；令鲁志善督工赶制霹雳车十具、火油罐三千，藏于芦苇洲后；又遣细作二十人，化作渔夫樵子，潜入江北曹营附近，专察敌军粮道与营垒虚实。

三日后，东南风渐起。探马飞报：曹操大军屯于乌林，连营数百里，战舰蔽江，旌旗直指江南。然其兵多北人，不习水战，乃以铁索贯舟，结为浮城，欲稳中求胜。校尉闻之，抚掌而笑：“此正可施火攻之计。”遂召诸将议事于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通明，沙盘上山川河流尽在掌握。校尉执杖指点：“曹军虽众，然远来疲敝，水土不服，且战船相连，一火可焚。今我军据上游之势，待风向稳定，即以轻舟载火油、干草，顺流突袭。李通领骑兵埋伏于临江渡口，一旦北岸混乱，立即渡江袭其辎重；陈震率民夫五千，沿江设烽燧九处，见火起则举烟为号，震动四方。”

众人皆称善。唯徐和自青徐遣信使至，言臧霸虽表面恭顺，近来却暗增哨骑，频频窥探边境，恐有异动。校尉眉头微蹙，沉吟片刻，提笔疾书一封密信，命亲卫星夜北返：“嘱徐和加固城防，广布流言，称我军得神符护佑，百万人不敢犯。另选三百死士，扮作山越游骑，夜袭其边寨，使其自顾不暇。”

部署方定，忽闻外间喧哗。亲兵押一人入帐??乃曹营降卒，自称姓蔡，曾为操麾下造船小吏。此人涕泣叩首：“小人知曹军致命之患！彼战船虽坚，然皆用松柏新木，极易引燃。更有一事：操为镇军心，强令将士饮江北浊水，疫病已起，每营日毙数十人，军医束手。”

校尉目光如炬，紧盯其面，良久方道：“若你所言属实，便是万民之功。”命赐酒肉，厚加安抚，并令其随军工匠参详船体构造。当夜，校尉独坐灯下，翻阅《素书》残篇，反复咀嚼“顺势而为”四字。窗外月色如银，江涛拍岸，恍惚间似见老者身影掠过水面，留下一句飘渺之语：“火生于木，祸发必克。”

建安十三年冬十一月十五，夜半子时。天幕漆黑，唯东南风呼啸不止，卷起千堆雪浪。校尉披甲登舟，亲自擂鼓三通。刹那间，二十艘蒙冲斗舰悄然离岸，船头堆满浸油枯草，尾系小艇，每船五十勇士，皆裹赤巾，怀短刃。

“此去生死未卜，然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燃！”校尉立于旗舰高台，声震四野，“愿诸君共成此烈举，名垂竹帛，魂耀山河！”

众将士齐声应诺，泪光映火。舟行如箭，直扑江北。至曹营十里外，先锋船猛然点火，烈焰腾空而起，借风势如赤龙扑海，咆哮而去。其余船只相继引燃，连成一片火海，照彻天地。

曹营初无警觉，待火船撞上铁索连舟，方知大祸临头。顷刻之间，浓烟滚滚，烈焰翻腾，松木战舰噼啪爆裂，火星四溅。士兵惊叫奔逃，互相践踏，坠江者不可胜数。更有火油炸裂，喷出毒焰，烧得皮肉焦黑，哀嚎动地。

周瑜见南岸烽烟骤起，立刻挥师出击。东吴水军乘艨艟巨舰，顺风放火箭，封锁退路。黄盖率敢死之士驾火船再冲敌阵，彻底断绝曹军整顿之机。陆地上，李通趁乱渡江，突袭乌林粮仓，纵火焚烧谷米三十万石，斩首千余级，缴获战马八百匹。

曹操仓皇北遁，弃辎重无数。途中染疾，咳血不止，仰天长叹：“孤纵横天下三十年，未尝败绩如此！岂非天意乎？”身边谋士程昱亦黯然：“南方暑湿，北方之人难以久居；况逆风纵火，非人力所能御也。此战之败，不在兵少，在天时地利尽失。”

赤壁火熄，江面浮尸千里，残骸随波逐流。校尉率军登陆，收拢遗骨，设坛祭奠阵亡将士。百姓闻讯，扶老携幼而来，焚香泣拜。有人拾得半片焦甲，竟是昔日青徐流民之子，战前曾亲受校尉赠粮活命。其母抱甲痛哭，三日不食，终呕血而亡。校尉亲为其burial，植松树一株于坟前，题曰：“义民之墓”。

战后论功，刘备欲拜校尉为前将军，假节钺，统领荆襄诸军事。校尉固辞，只受偏将军位，仍领本部兵马。他对主公言：“今曹虽败，根基犹存，北方未平，天下未定。若我等争权夺利，则同盟必裂，反授敌以隙。愿效子房之事，运筹帷幄，不恋虚名。”

刘备感其诚，不再强求。然心中益加重视，常谓关张曰：“牛君真国之柱石也。昔高祖得韩信而兴，光武遇邓禹而振，吾有此人，何忧霸业不成？”

数日后，诸葛亮自柴桑归来，带来孙权亲笔盟约：吴蜀结为兄弟之邦，共守长江，互不相侵；若曹军复来，则联袂出师，戮力同心。校尉览毕，欣然道：“自此江南有恃矣。”遂建议分兵屯田：留关羽守江陵，张飞驻秭归，赵云扼夷陵；我军主力移师夏口，一面休整，一面开垦湖泽，筑堤引水，广种稻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