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二十年前亲手送进矿井的女儿。
>您说我‘潜能超标’,必须镇压神识。
>可我现在想告诉您??
>我不仅活了下来,还学会了用心灵感知四季。
>春天来的时候,我能听见花开的声音。
>如果这就是‘危险’,
>那么,请让我继续危险下去。
>??您的女儿,林昭”
老人浑身剧震,猛地抓起那张纸,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另一人冷笑:“荒谬!亲情绑架改变不了大局!”
话音未落,整座议会大厅的灯光骤然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浮动的金纹??无数纸鹤穿透墙壁、地板、天花板,如潮水般涌入,环绕每个人头顶盘旋。它们不攻击,不喧哗,只是静静地悬浮着,像一场无声的审判。
然后,一个声音响起,来自四面八方,又似源自内心:
>“你们曾定义谁该活,谁该死;
>谁能学,谁该忘。
>可你们忘了??
>爱,才是最初的法典。
>它不在律令中,不在刑台上,
>而在母亲为孩子点亮油灯的夜里,
>在老师偷偷教授真知的课上,
>在一个人明知会失败,仍愿意说一句‘我想试试’的刹那。”
大厅中央,一只纸鹤缓缓降落,停在会议桌正中央。
它腹中藏着一枚晶核,散发出柔和光芒,映照出一段影像??
陈诺依站在终焉回廊尽头,血泪交织,却笑容灿烂。她身后,是崩塌的九重门,是冲天而起的光柱,是无数沉睡真理的复苏。
画外音响起,是她最后的独白:
>“我不是救世主。
>我只是一个不愿再沉默的人。
>如果你也曾感到窒息,
>请记住??
>打破牢笼的,从来不是暴力,
>而是那个在黑暗中依然敢问‘为什么不行’的灵魂。”
灯光恢复时,议会大厅已空无一人。
那三位长老不见了,座椅上各留一只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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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感知到了这场精神的崩塌与重建。
他对林晚说:“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