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笛,任它被晨露浸润、被风沙轻抚。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归还给天地,便不再属于任何人,却也因此,真正属于了所有人。 她搬进了纪念馆后侧的小屋,一间原本用作档案整理的偏房。墙上挂着一幅手绘地图,正是祁念生留下的“念生路线”,如今已被密密麻麻的彩色图钉覆盖??红点代表已建站,蓝点为筹建中,黄点则是尚未联络成功的村落。每过三天,她就用铅笔在某个位置画一道短横,标记新传回的声音样本。 这天清晨,她刚泡好一杯浓茶,门被轻轻叩响。 来的是艾山江,背着那支刻着“同声相应”的特制竹笛,脸上冻得发紫,睫毛上结着霜花。“老师,”他声音低却坚定,“我录到了。” “什么?” “鹰骨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录音盒,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塔什库尔干北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