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想保护他。
我做了那个梦,我不想让他再受伤。
可我也是加害者。
或许有人能质问他,但那个人不是我。
我停下脚步,对他说抱歉,他没回应。
一阵沉默。
我没再说话,带他去了医院。
“家属怎么搞得?”
医生皱眉。
“伤得这么严重不及时送医治疗就算了,居然还任由病患碰水不休息?你们当家人的是不是生怕人死得还不够快?”
我没反驳。
坐在那,我开始怀疑他的死亡是不是因为我?
我连他受伤这点小事都没能发现。
让他伤势加重,这点的確是我的错。
心臟闷得越发厉害。
我侧身,看见雪白的绷带又一次渗出血。
我找了最好的医生。
我想弥补他,想给他想要的一切。
但也只是我想。
出了手术室,我停在门前,想要问他是为什么受的伤?
他先一步开口。
“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提醒我。
“我们只是契约婚姻。”
这一句话,让我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成了笑话。
激进的情绪逐渐消退。
我站在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不会怪我。
——因为他从未將我当成恋人。
对他而言,我只是陌生人,所以他当然不会因我生气。
我垂著眸。
半晌,轻声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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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伤很重,新伤叠著旧伤。
本来缝合完毕就能离开。
可医生说一次缝合不行,我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