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我多管閒事。
可我还是去找了医生,问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是还有別的伤,或者伤口撕裂的太严重,医生却奇怪地看我一眼。
“你不知道?”
医生將光片递给我。
“病人的手筋断了,而且不止一次。”
我愣住
怎么会?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了…
他没有必要告诉我。
我低下头,放在膝上的手握紧,胸口闷得像是压了块石头。
医生继续嘮叨。
“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当的?病人受伤的时候年纪还小,如果你们能好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医生嘆了口气。
考虑到这是別人的家务事,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又想起他的死亡。
梦里他死亡的时候,为什么他的家人都不在?
我似乎摸到了苗条。
从医院离开,我又去了卿家。
经歷过当年事的人还在。
我坐在主位,垂著眸,一字一句地念出那些文字。
“当年的绑架案,你们为了让那个人不害怕送他过去一起当人质,又在救出那个人之后把他留在绑匪那里七天,害他被挑断手筋,却又不管他是吗?”
张叔送上来的消息內容简洁。
即便没有过多赘述,我依然觉得痛苦。
为他感到痛苦。
那年他手上的伤,原本是有机会治癒的。
我记得他曾经有很多喜欢的东西。
会漫山遍野的跑,会拿著弹弓给我弹树上的果子。
可现在一切都做不到了。
他手上的伤太重,看似正常,实则连弹弓的震动都足以让他的手腕疼上一整天。
我拿出刀。
倒也不想做太过分的事,只是想让他们受一遍他受过的苦。
可奇形怪状的傢伙大声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