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庄虽然落魄了,但是它的底子厚,经过几年的动荡依然有能力比肩他们,这就好比做官的人,明明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还是要穿好戴好出去应酬人,不是他不明白自己的难处,是他的官威不能倒了,他不倒慢慢图之,找到机会还可以翻身。”
“不然同样的官阶,他因为没有官威了,他会被无数的大官小官拉扯踩踏,大官拿他当脚踏背锅用,比他低的官也拿他当脚踏,踩着他的脑袋爬上去,甚至他转眼就会被人踩泥地起不来。”
“豆庄也是如此的道理,要是那些人知道我们没钱了,明天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瓜分了豆庄,到时候这里的庄民们,在不会是五福庄的人了,他们将会四分五裂,破鼓万人捶的道理,大家应该都清楚的。”
“更何况豆庄如今有主人了,那些人更是不会客气手软了,以前没主人,还有知府大人明里暗里照看,他们慢慢耗着不伸手留点情份,现在知府大人要走了,你觉得他们还会留情份吗?”
郭飞绷着脸许久吐槽,“你们这些人心思九曲十八绕的,头发里都是弯弯绕。”
芦苇……
“我要是像你们斗粗的心眼,你们会在豆庄生活的和乐安祥?我一个女人,能算计过那些男人?在商言商我不长心眼我咋活?”
“我去看池塘打石条了……”
“别忙着打石条了,去牲口坊通知他们杀鸡鸭搞钱去,”芦苇说话的功夫,想到了烤肉配庄里的蔬菜,是条不错的好路子,不然一庄子的蔬菜看着也浪费了。
郭飞古怪的看了看芦苇走了。
下午牲口坊的小伙计跑来通知,“东家,你需要的牲口处理好了。”
“好,”芦苇放下手上的活跟着去了坊子那边。
“东家,你看这些够吗?”灯靶子指着盆里洗好的鸡鸭问。
“第一趟就这么多吧!后面感觉不错在通知你们怎么处理,”芦苇围着盆转悠了一圈,又带人去了肉坊剁了二十条肉回来。
“找几个人过来帮忙,”芦苇吩咐完伙计,她自己去了糕点坊找香料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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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送杂粮面饼子?真的假的?进去尝尝不送砸了他的铺子,”一群看热闹的人哄一声跑店里去了。
铺里伙计一看人进来了,抄起半成品大鱼放油锅里炸焦,捞出来放特制的长锅里,锅里放上垫底的大头菜(白萝卜)。
还有少量的豆芽,放了一层红红的辣子,端上点火的炉子烧热,给了一碗猪骨髓放进去,都是大肚罗汉的,不给腻的东西,一盆饼子也吃不饱一个人。
刚才一阵鲜香麻辣的味道,闻鼻香的众人肚子一阵咕噜叫,有人付完钱迫不及待的坐下,南阳城现在属于富裕城市,吃点新鲜玩意基本是可以的。
辣辣辣!吃上的人跳起身叫唤。
有经验的伙计立刻送上温热的萝卜汤,在旁不停的给人端菜吆喝,一个中午的功夫,面食铺的火汤辣沸鱼出名了。
也有不能吃辣的,面食铺用猪骨头吊汤炖豆腐,把鱼削成一片片的烫熟,重口可以蘸料汁吃,一时间徐记面食铺风靡了南阳城,主要是人家鱼不贵还吃出花样来了!
就连平时扔了的鱼杂,人都给做成了鲜香的鱼杂面,那是一点腥味都闻不到,还有什么鱼丸面,石广升每天看铺子满满登登的人,笑的嘴都咧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