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面露难色,周栩临走前特地叮嘱佣人不准将此事告知若瑜的。
“大少奶奶,大少爷……”
若瑜看出佣人想要隐瞒什么:“嗯?”
佣人在周家干了十几年,周家待佣人是出了名的大方和善,面对不利于周家的事情,又在若瑜的再三询问下,佣人干脆眼一闭说了出来。
“大少爷被您的亲戚们给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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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
脑补出周大和阿瑜新婚的时候。
大哥陪若瑜去小县城回门。
被一大堆热情社牛的亲戚灌酒,周大这个死闷骚,为了入乡随俗,周大穿得朴素。有人递酒杯到眼前,他统统来者不拒。
餐桌上沉默寡言,只是一味的喝酒。因为徽河的方言话有些难懂,他需要思考一会儿。
后来待了几天逐渐能听懂了,会稍微融入这里的乡土风情,因为他们偶尔会从口中提起若瑜幼年往事。
听到若瑜惨惨的童年只是一味的喝二锅头吃花生米。
最后醉醺醺的被若瑜的亲戚扶进家门,倒在若瑜的一米五小床上。
醉红着脸埋入若瑜的怀中,说难受。
(啊啊啊啊!抓狂!)(番外一定要搞!)
有关阿瑜的,从来不是麻烦事
若瑜牵着欢愉的手走到后花园的位置。
听佣人说,周栩和她的一家人到后花园这块聊事情了。
她出现的不算太晚,可以听见他们后半段的交谈。
母亲说继父最近在做生意,出了点小差池,想让周栩帮个小忙。
又听若父对周栩说了一句:“那浩宇上学的事情就拜托我的好女婿了”
若父求人办事的时候多半会用这种讨好的笑,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若瑜的眼。
“应该的。”周栩回答的彬彬有礼。
难怪,一向老死不相往来的父母竟然会一同出席欢愉的生日宴。全程还能和和睦睦的友好相处,没有一个人唱红脸。
她本以为自己逃离的那个满是疮口的家庭,这么多年会自动愈合。
这些年家里没有一个人主动联系过她,知道她嫁入豪门,也没有出现问她要过一分钱。
原来是周栩一直在背着她偷偷帮衬,替她负重前行。
她怎么能够因为突如其来的暖意,就遗忘掉过往的伤痛。
若瑜分不清父母今日给她的温暖和几万块钱是否出自珍惜,但她还记得五岁的时候母亲上班,她独自一人在家里打扫父亲醉酒后造成的狼藉。
酒瓶的玻璃渣划破她冬日生冻疮的小手,脓水混杂着血水一同涌入她的眸中。
年纪还小的若瑜什么都不懂,只能靠哈气来取暖。
她不想被玻璃碴划破手。
于是暗暗立誓,总有一天她要离开这个残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