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瑜当场就不高兴了,眉头皱的紧紧的。
诗淮嘴角一咧,当即道:“我们家风一向如此,孩子也有自己的选择权。先前大哥大嫂领着欢愉来来回回见了不少宾客,你们没赶上而已。”
轻描淡写的话,不失礼貌分寸。
也足够清晰的告知若家人,周栩若瑜早就领着欢愉和宾客们打过招呼了,是你们迟到,和周家人教养没有半毛钱关系。
若瑜双眸闪过几分感激看着诗淮。
若家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我们大老远从徽河赶到昌京,迟到一会也不行?”
诗淮没开口,只听身后传来懒洋洋地腔调声。
“舟车劳顿,脑袋晃成一团浆糊可以理解,但出言不逊……啧,一时间都分不清你们是欢愉的外公外婆,还是不速之客了。”
周二的话一向直言不讳,听得若瑜父母两家人脸红。
除了小姨和姑姑,他们确实算是不速之客。
若瑜没请她们两家人,她们还是听说若瑜的姑姑和小姨要来,才腆着个脸跟上的。
周栩唇角轻勾,淡声道:“既然来了,那就请诸位入座吧。”
“诶,好好好。”
诗淮侧眸朝周暨白看过去。
只见周暨白朝她悄悄竖了个剪刀手。
诗淮被逗笑,朝他走过去,亲昵的挽住周暨白的手臂。
“周二少爷的嘴依旧强的可怕啊。”
周暨白轻挑眉,“多谢夸奖。”
众人纷纷入座,只有若瑜的亲生母亲没过去,停留在若瑜面前。
只见她眼眶泛红,上前握住若瑜的手,和她说些只有母女俩能听见的体己话:“囡囡啊,妈妈知道你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我有意见。但妈妈是真的想你。
你过得好不好?我听说这豪门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要是过得不好,尽管和妈妈开口,妈妈现在有能力了,能接你回家了。”说着,若母又擦了一下眼泪,“呸呸呸,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亲妈不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呢。”
若瑜心肠软,听到最后一句话,也红了眼眶。
其实若瑜一直没恨过自己的母亲,只是和她不亲而已。
父亲不上进,自她记事起,父亲基本上每天喝得都烂醉如泥。只有妈妈一个人出去找点零工做,才养活她们一家三口。年幼的时候她身体又不好,隔三差五会生病。
父亲喝醉后还会到处找茬,一言不合就摔东西骂天骂地的。将家里搞得一团糟后倒地就睡。
母亲整日操劳,二十多岁的时候,面瘦肌黄,沧桑憔悴。当时母亲连一件衣服都没拿,在被窝里抱着小若瑜哭了一会儿,趁着夜色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时的若瑜并没有睡着,透过门缝望着母亲干瘦的背影,没有挽留。
只是呆呆的望着,下意识地认为母亲只是出去上夜班了,会回来的。
没想到这一走,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母亲和男人跑了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开了,若瑜才从别人口中得知父母离婚的消息。
春节的时候,母亲会拜托小姨来看自己,给小姨钱让她帮自己买新衣服。
待到她上高中的时候,母亲才敢露面和自己相认。只不过当时的她大着肚子出现在自己的校门口。
“都过去了。”若瑜早就释怀了。
现在的她,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