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假期,原是吴用早算好的关节——要趁关胜不备,把那徐宁赚上梁山。
自打得了假,汤隆便日日缠着徐宁,时而说:
“表哥,营里闷得慌,咱去城外酒肆喝两盅,我请你尝尝济州的烧刀子!”
时而又拉上宣赞、郝思文作陪,说是“联络弟兄们的情分”。
徐宁初时还有些顾虑,怕耽误了操练,怎奈汤隆嘴甜,左一句“表哥辛苦”,
右一句“放松才能练得更好”,又常说起儿时趣事,勾起徐宁几分怀旧之情。
一来二去,徐宁也渐渐松了心,时常跟着汤隆出营。
这日午后,西人又坐在“老王酒肆”里。
徐宁随身带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放在脚边,时不时低头看一眼。
宣赞好奇道:
“徐将军,这箱子里装的啥宝贝?神神秘秘的。”
徐宁笑而不语。
郝思文打趣道:
“莫不是将军在东京带的金银?”
汤隆插话道:
“几位哥哥别猜了,喝酒喝酒。”
说着给众人斟满酒,“等钩镰枪造好,破了连环马,咱哥几个跟着关将军回东京,到万花楼好好喝一场!”
宣赞拍着桌子道:
“好!到时候我做东!说起来,徐将军的传家宝——雁翎金翅宝甲,咱弟兄们还没见过呢,那日得开开眼!”
郝思文也附和:
“是啊是啊,听说那宝甲刀枪难入,是稀世珍品!”
宣赞一高兴,起身结了酒钱:
“走,回营去,就让徐将军拿出来给咱瞧瞧!”
汤隆却拉住他,笑道:
“宣赞哥哥不知,我表哥最宝贝那宝甲,素来甲不离身的。”
说着,汤隆伸手就去摸徐宁脚边的箱子,“是不是在这儿……”
“别动!”徐宁猛地按住箱子,脸色一紧,“这里人多眼杂,回营再说!”
徐宁刚站起身,要去拎箱子,忽听“呼”的一声,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过,快如闪电,一把抢过箱子,足尖一点,竟跃上屋顶,几个起落就没了踪影。
“贼人,还我宝甲!”
徐宁大惊失色,拔腿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