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说,原世界线里能读取别人记忆的,似乎只有【双全手】。
太渊不清楚【双全手】的窍门,他完全是依靠自己达到“阴神”的道行境界做到。
甚至如果不是要种下思想钢印,仅仅是读心的话,那就更简单。
普通人的心念杂乱,时时刻刻都在逸散,而太渊能够直接捕捉这些精神念头。
除非是修行静功有成者,学会止息收念。
但哪怕常年修行静功,也不可能整天一念不生,这太渊自己也做不到,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念头不逸散出去。
因此哪怕太渊没学过【双全手】,但境界到了,许多神通不修而成,不学自得。
冯道人见他不解释,摸着花白的胡子,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这老物,该不会仗着脸嫩,跑到人家西方大学里进修过吧?!”
冯道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正确。
这老物活了这么久,如果真的一直在国内活动,没道理自己没听说过。
肯定是从海外刚回来!
太渊感知到了冯道人的想法,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只是淡淡一笑。
冯道人更加笃定了,拍着大腿笑道:“嗬儿,还真是!你这法子不错啊,师夷长技以制夷,有想法!哈哈哈……”
他甚至生出了让小冯曜也来学堂里上课的想法。
但随即心中摇摇头。
小孩子心性不定,就算要学,也得等冯曜大一些再说。
“其实无论是修行,还是科学,说到底都是认识世界的方式。”太渊话锋一转,“冯兄可知,西洋那些颇有影响力的大科学家,晚年有不少人都投入了神学领域研究?”
冯道人来了兴致,凑上前问道:“喔?比如说呢?”
他虽然年纪大,可也清楚“科学”这件武器的强大,看西方国家的坚船利炮就知。
太渊道:“有一位叫艾萨克·牛顿的,被誉为“物理学之父”,具体研究就不说了,冯兄你估计也不感兴趣,他毕生投入大量精力研究神学、圣经编年学和炼金术,还留下了超过百万字的神学手稿。”
“其他如牛顿一般的科学家,在西方也不是少数。”
冯道人一副长见识了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
同时,心里更加确认了太渊这家伙,必然潜入西方那些顶级大学里待过,要不然哪会这般清楚了解。
太渊继续道:“彼辈穷极物理,至微至远,所见星河运转、生命繁衍,无不是至精至深的大道之序。”
“科学在外,是格物致知,由外而内,剖析万物以求其理;我玄门修行在内,是内观返照,由内而外,澄心净虑以合其道。”
“路径看似相悖,实则殊途同归,皆为认知这天地自然、宇宙万象的法门。”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几分通透。
“那些西洋大科学家,晚年所投并非迷信之鬼神,而是对那“第一因”、那“创生之源”的追寻。此问,科学给不了答案,宗教亦给不了证明,唯存乎一心之悟。”
冯道人听到后面,眼神也是郑重起来,久久没有说话。
而后感叹道:“万法归宗,此心此问,与我这山野道士静坐观心,所思所问,倒似乎是同根同源。”
接着对着太渊做了个道礼,正色道。
“道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