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
五香馆在初一、十五这两日,虽然打着“免费”的旗号,但门槛却是极高。
非有真正的惊人才学而不能入,想在这里白嫖,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老鸨子眼见气氛有些低落,却也不急,依旧笑靥如花,声音拔高几分:
“诸位官人老爷,这才哪到哪儿啊?真正的大家往往都压轴出场呢!”
“咱们五香馆的姑娘们,可都盼着能见到真正的锦绣文章,谱成新曲呢!”
“不知还有哪位才子官人愿意上台一试?”
大家面面相觑,但无一人站出来进行尝试。
这时,人群中,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的青年举了一下手,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老鸨子耳中:
“在下愿意一试!”
老鸨子目光如炬,见他气质沉静,眼神清澈,不似寻常浮夸子弟,心中微微一动,连忙笑着指向他:
“好!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快快请上台来!”
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青衫少年身上。
有好奇,有审视。
更多的则是不以为然,都想等着看他的笑话。
前面那么多精心准备的才子都折戟沉沙,你能行?
这翩翩青年,自然便是易容换形后的李恪。
他对于周围那些质疑、嘲讽、等着看热闹的目光浑然不觉,神色平静,径首走上台,丝毫不见局促。
站定之后,李恪扫过台下形形色色的看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既然前面几位兄台皆以秋日为题,在下便也效仿一番,咏一咏这秋日光景罢!”
说罢,他不再多言,伸手提起那支狼毫笔。
笔锋在端砚中饱蘸浓墨,动作流畅自然。
手腕悬动,笔走龙蛇,在铺开的雪白宣纸上挥毫泼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未有丝毫停顿。
片刻功夫,一首词便己跃然纸上。
侍立一旁的丫鬟上前,小心翼翼拿起墨迹未干的宣纸,递到老鸨子手中。
老鸨子漫不经心地接过,她见识过太多附庸风雅之作,本未抱太大期望。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纸上的瞬间,整个人猛地一怔,眼睛瞬间瞪大了。
“哎呦喂!”
老鸨子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拿着宣纸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脸上堆满极度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