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秦朝大将王翦的兵器 > 第38章 代地雪刃武州塞谜 这长城修反了(第3页)

第38章 代地雪刃武州塞谜 这长城修反了(第3页)

史载墨家机关术善借地利,此计更狠绝处在于将整座山体化作熔炉:当匈奴主力被诱入涧底,伏兵只需点燃烽燧,烈焰便会顺着烟道倒灌,高温足以让青铜铠甲熔为铁水。

“然帛书预言‘焚沛’非指匈奴。。。”蒙恬突然噤声。王翦展开的沛县素绢上,银线刺绣的沛水河道与野狐岭暗溪走向分毫不差,尤其泗水亭标记处恰是地火龙主烟道交汇点。史官未曾记载的是,秦始皇东巡沛县时曾密令改道泗水,如今看来竟是预埋杀机。

帐外忽起狂风,油灯骤灭前最后一瞬,二人看见三幅地图重叠处浮现血色篆文:“火德代周,水厄克秦”——这哪里是御敌之计,分明是借匈奴之血启动的王朝诅咒!

朔风卷着烽烟掠过军帐,王翦的玄氅在沙盘前猎猎翻飞。他剑指舆图上蜿蜒如蛇的长城,声音似淬火的青铜:"以山河为炉鼎,以长城为薪柴——李斯筑此塞,明为歼胡,暗则借匈奴十万骑兵之血为祭!"剑锋骤然刺穿素绢,首抵泗水亭方位,绢布裂帛声里渗出朱砂般的暗红,"荧惑守心那年,沛县刘媪梦赤龙入怀所产之子,如今正戴着铁枷在骊山凿陵!"

帐外忽有惊雷炸响,油灯剧烈摇晃。蒙恬发现将军剑尖滴落的不是烛泪,竟是血珠——那素绢下压着的,赫然是一卷墨家秘传的《地脉堪舆图》。图中长城被朱砂勾画成锁龙链,而沛县方位标注着星象谶语:"赤帝斩白蛇,刑徒破金柩"。

"丞相好毒的计策。"蒙恬喉头发紧,"借匈奴铁骑冲开武州塞地脉,再以沛县为鼎。。。这是要炼化真龙?"

王翦冷笑间扯开袖甲,露出手腕处一道灼伤般的赤纹。那纹路竟与舆图上沛水走向完全重合:"墨家钜子早算准了!三十年前天降陨石于东郡,石上始皇帝死而地分的血字,实为阴阳家以荧惑星力所书——"他猛地掀翻沙盘,泥塑的骊山轰然崩塌,"李斯要焚的不是胡虏,是那个注定承继亡秦者胡谶言的沛县刑徒!"

远处传来匈奴牛角号的呜咽,王翦的佩剑突然自鸣如龙吟。亲兵惊恐地看见,将军的影子在火光中竟化作衔剑金乌,而舆图上长城裂开的缝隙里,隐约有赤色龙气升腾而起。

朔风卷着血腥味灌入军帐,王翦玄氅上的金线在火光中淬出冷芒。那名斥候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摊开的羊皮舆图——血珠正沿着武州塞的标记蜿蜒而下,与帛书上“赤帝子”三个腥红篆字融为一体。远处的地平线己被匈奴铁骑踏碎,冒顿的狼头纛在暴雪中翻卷如活物,但老将的嘴角却浮起一丝冷笑。这场局,从骊山刑徒名册被墨家调换那刻起,就己注定。

斥侯咽下最后半句话便断了气,指缝里还攥着半片烧焦的竹简。王翦拾起残简,墨迹在高温下扭曲成谶语:“。。。沛县刘季己入死马涧”。帐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蒙恬的亲卫正与几个黑衣死士缠斗——那些人身法诡谲,袖箭上刻着墨家矩子令。当先一人被长戟贯胸,却狞笑着掷出火把:“钜子问将军,可听见锁链断裂之声?”火光映照下,舆图上的长城纹路竟真的开始崩解,金乌衔珠的图腾突然裂开瞳孔。

王翦剑鞘重重砸向沙盘,震得死马涧的陶俑纷纷倾倒。“八千锐士换皮甲,全部涂墨!”他劈手扯下氅衣扔进火盆,露出内衬的楚地苎麻——这是灭楚时项燕亲兵的遗物。蒙恬瞳孔骤缩:老将军竟要秦军伪装成楚军残部!此刻雪原上的匈奴前锋己突入武州塞缺口,却见本该燃烧的地火龙偃旗息鼓,塞墙暗处传来楚地巫祝的招魂铃响。冒顿的鸣镝突然转向东南,那里有墨家刻意泄露的“楚军粮道”。

油灯爆裂的刹那,王翦看见帛书上的血字化作流火扑向沛水方向。李斯的黑冰台死士此刻应该己包围沛县,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赤帝子早被墨家调包成匈奴祭品。军帐突然剧烈摇晃,地底传来机关齿轮的咬合声——这是墨家经营百年的“山河锁”启动征兆。王翦猛地斩断灯绳,让黑暗吞噬最后的光亮:“传令!所有弩机换上狼毒箭,但留出东南生门。。。”话音未落,长城废墟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崩塌声,仿佛巨龙挣断枷锁。

当匈奴主力被诱入死马涧,秦军并未如常理般封堵谷口。八千锐士隐于两侧山崖,沉默地投下浸透火油的石囊——这正是王翦灭楚前让士兵日夜练习的“投石”绝技。冒顿看见满天燃烧的巨石如陨星坠落,却不知每一块石头上都刻着墨家的卦象:离火克金,而沛县方向的夜空正被晨曦染成赤红。

“蒙恬。”王翦玄氅在风中怒展如鹰翼,“速派死士赴骊山,查一个被除籍的沛县刑徒!”他剑指东南,“再调八千锐士伏于死马涧两侧——待匈奴入瓮,不必封门。”

“不封门?”蒙恬愕然,“那地火龙。。。”

“让它烧!”王翦斩钉截铁,“火起之后,放开东南缺口——逼匈奴残部逃往沛县方向!”

油灯爆出一朵灯花。

那灯花极小,却像一粒被囚禁的星子突然挣脱了铜壳,在暗室里炸开赤红的涟漪。它先是一缩,继而猛地向上一蹿,仿佛要啄穿帐顶的牛皮,把夜空也烫出一个洞来。

帐壁图影随之乱舞:金乌的喙被火光拉长,衔着的血珠骤然涨大,滴落的速度被灯焰的跳动切割成一帧帧慢影——血珠悬而未落,像一枚被岁月打磨得透亮的琥珀,映出无数重叠的倒影:秦时的月亮、汉时的烽烟、唐时的酒旗、宋时的笛声……最后,它终于坠下,砸进帐内那幅摊开的舆图,溅起的却不是水珠,而是一声极轻的、金属折断的脆响。

舆图上的长城在血珠的撞击下活了过来。

它不再是朱砂与墨线勾勒的静物,而是一条被火与血同时炙烤的铜蛇,鳞片翻卷,发出暗哑的呻吟。城墙的垛口一张一合,像巨兽的齿列;烽火台则成了它脊背上凸起的骨刺,在灯影里忽明忽暗。

最骇人的是那条锁链——它本应是舆图上标注关隘的虚线,此刻却从纸面浮起,化作一条由无数铁环铆接而成的真锁链,一头钉死在“嘉峪关”三字上,另一头蜿蜒没入舆图深处,没入那片被血珠染红的“沛水”。锁孔就在沛水与长城的交汇处,像一枚黑漆漆的瞳孔,正渗出幽蓝的锈迹。

灯花再次爆开,比先前更烈。

锁孔深处随之传来金铁断裂的铮鸣——先是“叮”的一声,像是谁用指甲弹了一下剑脊;继而连成一片,如暴雨砸在甲胄上,密集得令人牙酸。帐内所有阴影同时颤抖:悬挂的箭囊里,羽箭的翎毛簌簌作响;

案上的虎符裂开一道细纹;就连灯芯本身也弯成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射出去。那断裂声里夹杂着更遥远的回响:是长城某处垛口崩塌的轰隆?是边关铁骑踏破冰河的碎裂?还是沛水岸边,一柄古剑被岁月磨断的叹息?

血珠终于渗入舆图,沿着长城的走向洇开一条暗红的脉络。

灯花却在此时熄了。黑暗像一匹浸了水的绸缎,沉甸甸地压下来,把帐内所有声音都裹进无声。唯有锁孔深处,最后一缕金铁断裂的余音还在游走,像一根极细的银针,在黑暗里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亮线——那亮线的尽头,隐约浮现出两个字:

“开——始”。

塞下杀局己成。但执棋之手,己非咸阳。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