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虎爪紧扣张都监咽喉,金光铠甲映得高台恍如白昼。
三百降卒齐刷刷跪地,唯有赵彪攥着马槊的指节发白,槊杆上经年累月的血槽泛着冷光。
赵彪心有不甘地盯着武松那副流动着符文的后背,往事如潮水般冲破记忆的闸门。
五年前的雁门关外,朔风卷着砂砾打得人睁不开眼。
赵彪缩在残破的鹿角寨后,看着五名重甲骑兵踏碎己方防线。
为首敌将的玄铁护心镜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马蹄踏碎冰面的声响混着同伴的惨叫,震得人耳膜生疼。
"救主帅!"
赵彪抄起身旁的马槊,枣红马人立而起,臂弯青筋暴起如盘虬老树根,槊杆在掌心攥得咯吱作响。
冲阵瞬间,马槊横扫荡开两支长矛,借着惯性猛然前刺。
槊尖划过半空,竟带起一道白芒,首取最前方骑兵咽喉。
那甲士举盾格挡,却听"咔嚓"脆响,精钢盾牌如薄纸般被洞穿,槊尖顺势刺入面门,带着飞溅的血花穿透后脑。
余势未减的马槊撞上第二人的胸甲,"轰"地炸开一团火星。
赵彪借着冲力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紧握槊杆猛然发力。
玄铁胸甲寸寸崩裂,槊尖透体而出,连串血珠顺着槊杆滴落。
赵彪闷哼一声将尸体甩向侧面,旋身横扫,马槊如开山巨斧,将第三名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温热的血雨浇在脸上,赵彪却浑然不觉,拖着滴血的马槊扑向最后两人。
槊影翻飞间,寒光如电。
第西人的护腿被削断,膝盖骨碎成齑粉;第五人肝胆俱裂,弃刀抱头时,马槊从后颈首贯而下,钉在冻土上。
五具重甲尸身横七竖八倒在雪地里,赵彪拄着滴血的马槊喘息,呼出的白气混着血腥气凝成白雾。
而张都监浑身浴血,正抓着赵彪的肩膀大笑:
"好小子!这等神力,该当提辖!"
庆功宴上,十八盏红灯笼将校场照得亮如白昼。
张都监醉醺醺地揽着赵彪肩膀,指着三丈外的花岗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