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儿,使出神力破甲攻,给大伙儿开开眼!"
赵彪脱去外袍,露出虬结如古树根须的臂膀,深吸一口气,马槊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轰隆!"
花岗岩迸裂的声响惊飞檐下宿鸟,槊尖没入石体三尺有余,碎石飞溅间,整面石墙轰然倒塌。
围观将士们呆若木鸡,唯有张都监抚掌大笑,将一坛烈酒砸向赵彪:
"从今日起,你便是孟州管军提辖使!"
此刻,高台上武松的金甲泛起刺目金光,张都监在虎爪下发出濒死的呜咽。
赵彪握紧马槊,槊头寒芒与金光相撞,溅起一串细小的火花。
赵彪想起张都监昨夜密令里的狞笑,想起那些张都监对自己的承诺,赵彪喉结滚动咽下一口血沫——这柄饮过百人血的马槊,今日便要弑神!
赵彪瞳孔暴缩,后退时靴底在青砖上擦出火星,整个身躯弓成满弦之月,虬结的臂膀将马槊绷得微微弯曲,槊尖吞吐着寒芒首指武松后心:
“怪物!放开我义父!”
声如裂帛,带着十二分蛮力俯冲而出,被汗水混合着血水打湿的头发,在夜风里根根倒竖,赵彪坚毅的脚步,竟踏出一串焦黑印记。
台下八百乡勇举着鱼叉锄头呆若木鸡,三百降卒攥着刚放下的兵器浑身发抖。
孙二娘提着柳叶双刀从人堆里窜出,发梢的银铃撞出急促声响:“兄弟当心!”
话音未落,赵彪的马槊己裹挟着风雷之势刺来。
武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鎏金虎爪轻挥,整个人化作残影侧向挪移。
赵彪收势不及,马槊“噗”地穿透张都监胸膛,玄铁槊尖竟将这位昔日都监生生钉在旗杆上。
鲜血顺着槊杆喷涌而出,在金光照耀下如泼洒的朱砂。
“好!”
喝彩声如惊雷炸响。
八百乡勇的鱼叉锄头撞出铿锵,三百降卒的长枪磕着盾牌山呼,连檐角观战的官吏都忘了矜持,官帽歪斜着拍手叫好。
赵彪却僵在原地,看着马槊上半截染血的残躯,耳畔回响着张都监临终前的气音——那分明不是往日的得意,而是恶鬼般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