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立于三丈高台之上,猩红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手中令旗往府衙方向狠狠一指:
“众儿郎听令!今夜便踏平这孟州府衙,取知府狗头!”声若洪钟,惊得檐下夜枭扑棱棱振翅飞逃。
甬道里,知府官帽歪斜,颤巍巍往墙角缩去,身后师爷跌坐在地,官靴都跑丢了一只。
大小官吏如惊弓之鸟,有的踉跄撞翻灯笼,火舌瞬间舔上廊下帷幔,浓烟裹着哭喊在夜色里翻涌。
武松却背靠旗杆,仰起头纵声长笑,铁镣随着笑声叮当作响:
“哈哈哈哈!姓张的,你这腌臜泼才也配谈造反?”武松脖颈暴起青筋,左眼旧疤因怒涨成紫黑色,
“就你麾下这群酒囊饭袋,平日里欺男霸女倒在行,真要攻城略地——”话音未落,一口浓痰啐在青砖上,“不过是案板上的腌肉罢了!”
张都监猛地按住腰间佩剑,鎏金吞口撞出脆响:
“武松!莫要逞口舌之快!”张都监环顾西周如林的刀枪,冷笑愈发张狂,“我这三百精兵,人人能以一当十,你那八百乡勇何在?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啊?”
武松探手入怀,摸出半块染血的虎骨令牌,迎着月光晃了晃:“孟州八百乡勇,还不速速现身!”令牌上“武观察”三字映着火光,竟似浸透鲜血。
忽然,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一声接着一声,如惊蛰惊雷,震得高台都微微发颤。
"剁了他!"张都监暴喝震得旗杆上的帅字旗哗哗作响,三百精兵如饿狼扑食般挥刀劈来。
武松却岿然不动,瞳孔深处泛起佛金光芒,脖颈处的虎头刺青突然活了过来——那团"王"字化作金色梵文,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刹那间,武松周身腾起三丈金光,宛如烈日坠地。
孟州兵们被刺得睁不开眼,只听得筋骨爆响如炒豆,武松的双臂肌肉如铸铁般隆起,青色血管在金芒中蜿蜒如虬龙。
武松猛地撕开衣襟,胸肌上浮现出狰狞虎头浮雕,每根肋骨都凸起棱状纹路,竟似将虎皮纹刻进了血肉。
"伏虎罗汉,现形!"
吼声震得瓦片纷飞,金光凝成液态顺着武松西肢流淌,在半空凝结成锁子黄金甲。
原来是武松要开启经王进使用系统升级之后的伏虎罗汉技能了!
只见那锁子黄金甲的虎头胸甲威武霸气,虎头獠牙间吞吐金光,护心镜映出十八尊怒目金刚。
虎爪护手弹出尺长倒钩,每根指节都缠绕着锁链虚影,腿甲鳞片如利刃,踏碎青砖时溅起火星。
武松抬手捏碎迎面刺来的长枪,掌心虎纹吞吐间,枪头竟熔成铁水。
张都监倒退三步撞在旗杆上,指着浑身金光的武松尖叫:
"妖。。。妖法!"
而三百精兵早吓得瘫倒在地,手中兵器哐当坠地,在金光笼罩下,孟州兵们的铁甲竟开始发烫变形,仿佛遇见天敌的蝼蚁。
武松足尖刚触地,玄铁靴底迸发的气浪便如怒潮翻涌。
青砖瞬间蛛网般龟裂,方圆十丈内的孟州兵被震得七荤八素,铁盔歪斜着滚落,长枪脱手插入地面。
几个离得近的兵卒更是口吐鲜血,连滚带爬往暗处逃窜,惨叫声混着兵器坠地声,惊得城头夜枭扑棱棱乱飞。
武松却如金刚降世般巍然不动,虎头胸甲的獠牙间吞吐金光,六片光翼微微震颤带起破空锐响。
武松抬眼扫视满地狼藉,忽然屈膝蓄力,金色流光在脚下炸开,整个人化作流星首窜三丈高台。
檐角铜铃被气劲震得狂响,瓦片如雨点般簌簌坠落。
高台之上的张都监瘫坐在虎皮交椅上,嘴角涎水横流,绣着金线的官袍沾满尿渍。
武松探出虎爪护手,三根倒钩精准勾住对方衣领,将人凌空提起。
金光照得张都监面皮扭曲如恶鬼,张都监双腿乱蹬,官靴接连掉落,只剩两只惨白的脚在空中乱晃。
"孟州的兄弟听真!"武松声若雷霆,虎目扫视台下三百兵卒,"这贼子本是太行山匪首,假传圣旨窃居都监之位!"
武松上前一步,手中猛然发力,张都监的官服嗤啦裂开,后背赫然露出狰狞的狼头刺青,"凡弃械归降者,既往不咎!"
兵卒们先是一愣,随即长枪、弯刀哐当坠地。
唯有提辖使赵彪目光贪婪地盯着武松背后光翼流转的符文,喉结上下滚动,悄悄握紧了手中的马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