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道。
“呵呵,我看你是准备回家了,所以,就想和你一起走走,”
“好哇,那就走呗。”我笑了笑。
于是,我和张师傅打了个招呼,就和刘芳朝外面走去。路上,我们互相才知道,我们住在同一个方向,她住的小区在我住的小区背后。
“刘凡,你在北京多长时间了?”刘芳问道,
“有几年了。”我敷衍的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北京的服装批发市场在哪里。”
“我在一个房地产公司打工,对服装批发市场不熟悉。不过,我的一些女同事可能知道。你准备去北京进货?”
“嗯,有这个想法,”
“行,我回去问一下她们,如果你要去北京进货,我再把了解的情况告诉你。”
“好,我要去的话,提前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号码没变吧?”
“没有。”
很快就到了我住的小区,和刘芳再见后,我回到家里,开门一看,老婆正在给我准备行李箱的物品,儿子己经去学校了。我欠意的对老婆说道,
“老婆,不好意思,我在河边散步时,见舞场热闹,就去蹦了一会儿,还见到张师傅了。”
“放松一下吧,这一走,又要到过年才能回来了。”老婆有点不舍的说道,
“呵呵,老婆,我是去挣钞票的呀,你在家再辛苦一段时间哟。”我搂着老婆双肩,亲了她一口。
第二天上,因为是下午的车票,我又一次踏进那个让我长大而又熟悉的家,脚步却不似从前那般轻快了。
一进门,就看见父亲正弓着背在阳台上修剪那盆箭兰,听见推门声,缓缓转过身来。阳光恰好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我才惊觉那头发己稀疏了很多。
“来了?”他笑了笑,眼角皱纹如折扇般层层展开。
母亲闻声从厨房探出身来,腰间系着那条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褪色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准备几个菜。”她边说边在围裙上擦手,背微微向前倾着,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压弯了。
“爸,妈,我下午一点的火车,这就来和你们说一下。”我说着,将路上买的父亲最爱吃的苹果放在茶几上。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可她眼中的失落分明如云翳般掠过。我开玩笑的对母亲说,“妈,是挣钱要紧。”
“呵呵”父母听我这么一说,都笑了。
客厅里的老式沙发自我有记忆起就摆在那里了,海绵从裂缝中探出头来,母亲细心地用布片缝补过。我们三人挨着坐下,沙发随即发出吱呀的呻吟。
“最近身体怎么样?”我问,目光在二老脸上来回移动。
父亲摆摆手:“好得很,能吃能睡。”话音刚落,就被一阵咳嗽打断,他急忙掏出手帕掩住嘴。
母亲轻轻拍着他的背,对我笑道:“前几天变天,有点着凉。”
我看着他们,心里蓦地一疼。不过半年未见,时光仿佛又偷走了他们的一些精气神。父亲的手背上老年斑多了几处,母亲起身时得扶着腰才能慢慢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