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
这里怎么可能允许这么美的女人存在。
狱警推着我往回走,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攥紧手里的小纸包,心跳如雷。
狱警把我推进监室,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我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才适应了监室的环境。
刀疤男正坐在床沿,手里捏着半截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阴晴不定。
蜘蛛男的手下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蜘蛛男不在。
"活着回来了?"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
我没回答,只是慢慢挪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苏婉给我的小纸包还攥在手心里,己经被汗水浸湿了一角。
我小心翼翼打开包药的纸包,里面写着:外,一切顺利,曙光将现,小心破釜沉舟,鱼死网破。
我漫不经心地把纸塞进嘴里,“我被关了多久了?”我忍不住问刀疤男。
“两个星期吧!”刀疤男突然掐灭烟头,压低声音:"老烟枪死了。"
我猛地抬头,血液瞬间凝固:"什么?"
"昨天的事。"刀疤男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冷光,"说是突发癫痫,发现的时候己经凉透了。"
我攥紧了拳头,心如刀绞,果然不出我所料。
"尸体呢?"
"今早拉走了。"刀疤男冷笑一声,"连个裹尸袋都没有,盖个白布首接扔板车上拖出去的。"
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老烟枪佝偻的背影。
他熬过了电刑,熬过了审讯,最后却死在一间肮脏的牢房里,像条野狗一样被拖走。
"章望仁干的。"我哑着嗓子说。
刀疤男没否认,只是从床垫下摸出一块皱巴巴的巧克力递给我:"吃吧,补充体力。"
我掰开巧克力,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我辨认出上面潦草的字迹:
"洗衣房,蜘蛛要你命,小心。"
要我死?难道赵家真的被逼上绝路,要破釜沉舟,鱼死网破。
我抬头看向刀疤男,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老烟枪留什么遗言没有?"我轻声问。
刀疤男摇摇头。
看样子,我离开老烟枪的时候,他和我的预感一样,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才会嘱咐我,要是能出去,记得给他报仇。
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我们立刻噤声。
狱警押蜘蛛男回到监室,他脖子上的蜘蛛刺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哟,活着回来啦?"他咧嘴一笑,"禁闭室舒服吗?"
我没理他,只是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却驱不散那股血腥气。
蜘蛛男见我不答话,脸色阴沉下来:"别得意,小子。老烟枪只是个开始。"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下一个就是你,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