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男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鞋也不脱,躺在床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狗日的蜘蛛男竟然唱起来了。
上铺的兄弟,屁颠下来,从铺面下边拿出一支烟,点上,塞到蜘蛛男嘴里。
蜘蛛男深吸一口,吐出一溜烟,兴奋地唱道:“阎王日小鬼,舒服一会是一会,有人要去见阎王了,别让阎王给日了。”
见蜘蛛男如此嚣张,我想冲上去给丫的两耳刮子,刀疤男给我摇摇头。
我点点头,把纸条巧克力纸随巧克力嚼碎咽下去。
胃里沉甸甸的,不只是因为巧克力。
我刚关了十五天的禁闭,元气还没有恢复,才被关回去,非死不可。
夜深了,监狱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
我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裂缝,怎么也睡不着。
老烟枪死了。
而我,可能活不过明晚。
趁你病,要你命,被这帮人玩出了花花。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铁栅栏的影子,像监狱的烙印,刻在这片土地上,也刻在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里。
苏婉给我的纸条,明明是给我希望了,为何我还看不到阳光。
活下去!
必须滴!
狱警的吼声在清晨刺破监舍的寂静:"90119,洗衣房!今天加急任务!"
我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浑身的肌肉酸痛,软绵无力。
刀疤男递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用口型说道:"小心。"
洗衣房比往常更加闷热,蒸汽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模糊了视线。
我机械地往洗衣机里塞着床单,眼睛却不断扫视西周,干了将近两个小时了,蜘蛛男还没出现,但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
"新来的。"
一个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蒸汽中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至少一米九的个头,肩膀宽得几乎能堵住整个过道。
他的皮肤黝黑粗糙,像是常年曝晒的结果,左脸有一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刀疤,让原本就凶狠的面容更添几分狰狞。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脖子上那只栩栩如生的蝎子纹身,通体漆黑,尾钩高高,针尖上还文着一滴血珠,仿佛下一秒就要蜇人。
"蝎子哥跟你说话呢,聋了?"旁边一个小喽啰狐假虎威地吼道。
蝎子?看样子这货就是蜘蛛请来的救兵。
我慢慢首起腰,立足就要起势,蝎子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他没动,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我。
"听说你很能打。"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把我弟弟送进了医务室。"
我抿了抿嘴,“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蒸汽在西周翻滚,汗水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流。
蝎子突然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有意思。"他慢慢卷起袖子,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我是如来佛祖请来的救兵,让我来收了你,压在五指山下。"
没想到,狗日的还挺配合。
他最后一个字刚出口,整个人己经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
我浑身软绵,勉强侧身,蝎子的拳头擦着我的脸颊划过,带起的风压刮得皮肤生疼。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恐怕能首接打碎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