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士约莫二十出头,扎着清爽的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肌肤如雪。
杏眼清澈透亮,像是盛着一汪山泉水,右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平添几分灵动。
白色护士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胸前别着的名牌上写着"苏婉"两个字。
"怎么又关禁闭?"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些许不满,"这周都第三个了。"
狱警讪笑两声:"苏护士,这货当众斗殴,下手狠辣,你说关不关?"
苏婉皱了皱眉,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放床上吧。"她指了指角落的病床,然后转身去拿医疗箱。
狱警把我按在病床上,压低声音警告:"老实点,别耍花样。"说完就退到门口,点了根烟抽起来。
苏婉端着医疗箱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近距离看,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哪里不舒服?"她轻声问,同时拿出听诊器。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似乎明白了,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我:"先喝点水。"
温水滑过喉咙的瞬间,我差点哭出来。
在禁闭室里,连口水都是奢望。
苏婉的动作很轻,听诊器贴在我胸口时,指尖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病号服传来。
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莫名让人安心。
"心率有点快,"她说着,翻开我的眼皮检查,"瞳孔对光反应正常。"然后又握住我的手腕测脉搏。
她的手很软,却很稳。当她的手指触到我手腕上的淤青时,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这些伤。。。"
"摔的。"我哑着嗓子说。
她抬眼看了我一下,那双杏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但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去药柜取药。
苏婉拿着药棉和碘伏回来,开始处理我手上的擦伤。
她的动作很轻,但消毒时还是疼得我肌肉一紧。
"忍一下。"她小声说,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伤口,凉凉的,"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狱警在门口不耐烦地踱步:"苏护士,好了没有?"
"急什么?"苏婉头也不回地说,"伤口处理不好会出人命的。"她的声音依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狱警嘟囔了几句,没再催促。
苏婉低头处理伤口时,我注意到她护士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白色,是半截纸巾,上面似乎写着什么。
她敏锐地察觉到我的视线,手指轻轻一拨,那纸巾就完全藏进了口袋。
"好了。"她最后贴上一块创可贴,"这几天别碰水。"
说着,她突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快速说道:"洛阳让我告诉你,坚持住。"
我浑身一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她却己经退开,表情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去多休息,"她提高音量,像在说给狱警听,"营养不良,需要补充维生素。"
狱警走过来拽我:"行了,走吧。"
我被拉下病床时,苏婉突然塞给我一个小纸包:"一天两次,饭后吃。"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一按,然后迅速收回。
走出医务室前,我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