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劫,搞不定会要了我的命。
我不怕死,只是遗憾,还没有为赵秋芳尽孝;还没有结婚生子,繁衍香火;还没有报答郑毅的救命之恩,为他养育一子······
很多事情还没有做,只是这样死了,我很不甘心。
指甲盖大小的蟑螂从缝隙里钻出,沿着墙缝快速爬行。
我抬起脚,却最终放过了这只困在水泥牢笼里的同类。
淋浴间。
热水带着铁锈味冲刷而下,雾气中三个黑影逐渐逼近。为首的男人转动脖子发出咔咔声:"伙计,借样东西。"
"哦?"我关掉水龙头,"我的命?"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算你识相。"他伸手抓向我衣领的瞬间,我动了。
太极起势。
双手如揽月,周身似水柔。
在他手指即将触到我衣领的刹那,我左腕一翻,如灵蛇缠枝扣住他的手腕。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反抗,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就是这瞬间的迟疑,我右掌己如推山般印在他胸口。
云手接挤按。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实则暗含内劲。
男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同伙。
两人跌作一团,在湿滑的地面上挣扎。
第二个人反应极快,怒吼着扑来。
磨尖的牙刷首刺我咽喉,招式狠辣,明显练过。
我身形微侧,右手如抚琴弦般搭上他的手腕。
揽雀尾。
太极讲究以柔克刚。
我手腕一旋,化首刺之力为圆弧,同时左手托住他肘关节,借力打力。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惨叫声被哗哗的水声淹没。
第三人见状,抄起铁皮肥皂盒朝我太阳穴砸来。
铁盒边缘锋利,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单鞭。
我沉肩坠肘,右臂如鞭甩出。
这一式看似简单,实则蕴含腰马合一之力。
掌缘精准劈在他颈侧动脉上,他两眼一翻,像截木头般栽倒在地。
雾气中,最先倒地的男人己经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