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吧?”
周立抢过手机,语气里的得意裹着威胁,“季警官还活着。
但你们得听话。
半小时内,出省路口备好车,给我特批免检证件。
不然,我就带她一起上路!”
电话“啪”地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秋夜的风裹着旧钢铁厂的铁锈味,往警车缝隙里钻。
杨震刚要开口,突然他眼神一凛,“张局,上车!
按周立的要求来,赶紧准备!”
张局愣了瞬,见杨震递来的眼色藏着“有诈”的警惕,立刻扬手,“走!”
郑一民蹿上副驾,“真给他备车?”
“这厂子十有八九被装了监控。”
杨震拽紧车门,引擎发动时压着嗓子,“老郑,你带两组人去封出省路口,备辆车,动静越大越好,拖牢他。
季洁说‘去年冬天,后腰撞着了,好硬’,是说她在城南桥洞,她准被关在那儿。”
郑一民听了杨震的话喉结动了动。
他记着那天季洁确实受了伤,他还被杨震骂了一顿!
郑一民却有些犹豫,“杨震,咱们时间紧,不能错。”
杨震看向张局,眼神里没了平日的痞气,只剩笃定,“信我。”
张局拍了一下大腿,“就按你说的办!
老郑,带六组去路口当诱饵,我们换吉普,特警穿便服奔城南桥洞。”
郑一民抓过对讲机,推门时回头叮嘱,“注意安全。”
杨震点头,看着郑一民带车离去,警灯在夜色里划出道刺眼的光带。
那是给周立看的戏。
换车时,特警正套便服,拉链声在寂静里发脆。
张局拍杨震肩膀,“季洁福气大,不会有事的,稳住。”
杨震没应声,看不见季洁平安,他的心没办法放下!
城南桥洞深处,周立正拖着季洁往密室走。
那是个用厚钢板焊的隔间,嵌在桥洞最暗的角落,门板上的锁锈得发黑,一看就许久没人动过。
他把季洁推进去。
“哐当”锁上门,铁链在她脚踝上缠了三圈,锁扣“咔嗒”扣死时,惊飞了洞顶栖息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