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和你没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真的有点爽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张献此时看起来似乎宁愿被摧岳刀砍一顿。
时念觉得他真的被穿心一刀砍死都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一句话而已,有这么扎心?
他要是被桑蕴说“和你没关系”,他得松快得恨不得跑两圈。
该做的也做了,自己也出了一点气,时念决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再多管闲事他就是狗。
张献也没再拦他,可能真的死心了。
矫情。
是矫情是做作是伪善是虚情假意。
张献想,其实当时自己不同意山淞提的要求,对方应该也会医治桑蕴的。
可他就是固执地同意了,同意再也不见她。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因为害怕,因为不敢赌,担心桑蕴因为他的犹豫而错失治疗的机会。
如果真的完全是这个理由,他现在不会痛苦成这样。
现在他后悔了。
他后悔地发现,那是他非要彰显自己那一份很可笑的决心,自我感动,自我满足。
看吧,我为了你,可以牺牲我的灵魂。
我对你的爱远超一切。
然而被牺牲的不是他,因为他本就虚伪,实际上被牺牲的是桑蕴。
她平白无故就被人在生活和爱情里二选一,就只是因为他有这个权利,他就开始挥霍权利。
她恨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为什么别人在提起你的时候,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呢?
你过得不好吗?
……
桑蕴曾侥幸,白天山淞会出去工作,到时候她可以偷懒,可以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