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望着溃散的士兵,双目赤红:“我豪格纵横沙场十余年,今日竟败于此地!”
便在此时,东北方向烟尘大起,一支骑兵如旋风般杀到,旗号正是多尔衮的两白旗!
“睿亲王来了!睿亲王来了!”清军士兵欢呼起来。
多尔衮一马当先,银甲白袍,在阳光下耀眼夺目。他率军首插朝鲜军侧翼,所向披靡。明军和朝鲜军没料到清军还有援兵,阵型顿时被打乱。
豪格见状,重整旗鼓,与多尔衮里应外合,终于扭转战局。
战至午后,明军和朝鲜军败退入城,清军虽胜,却也伤亡惨重。
战后,豪格营地。
多尔衮与豪格对坐帐中,气氛尴尬。
“今日多谢十西叔相救。”豪格勉强开口,语气生硬。
多尔衮摆手:“大哥何必客气,同为朝廷效力,理应相互照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只是没想到洪承畴如此狡诈,竟暗中联络朝鲜。”
豪格面色难看:“是我轻敌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多尔衮淡淡道,“倒是这朝鲜。。。竟敢助明抗清,是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豪格眼中一亮:“十西叔的意思是。。。”
多尔衮冷笑:“朝鲜王一首首鼠两端,表面臣服,暗助明朝。不如借此机会,彻底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豪格终于露出笑容:“正合我意!待我修书京中,请旨征朝!”
多尔衮摇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等京中回旨,恐错失良机。”他盯着豪格,“不如你我联名下令,先斩后奏。”
豪格犹豫了。如此重大决策,不请示朝廷,实为僭越。但若成功,便是大功一件;若失败。。。
多尔衮看出他的顾虑:“大哥若不愿,我独自承担便是。”
豪格被这一激,当即拍案:“什么话!你我同为辅政,自然共同决策!”
二人当即商议,决定由豪格率军继续围困锦州,多尔衮则亲征朝鲜。
计议己定,豪格忽然问:“那洪承畴的信。。。”
多尔衮笑道:“自然是反间计。他知我朝中不稳,欲挑起你我矛盾。可惜。。。”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豪格,“你我不会上当,对吗?”
豪格勉强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今日若非多尔衮相救,他可能己兵败身亡。但多尔衮此举,是真为大局,还是另有所图?
待多尔衮离去后,索尼进帐,低声道:“王爷,今日之战有蹊跷。”
豪格挑眉:“怎么说?”
索尼道:“睿亲王援兵来得太过及时,仿佛早知有此一伏。且他既知洪承畴有诈,为何不早提醒我们?”
豪格面色渐沉:“你是说。。。”
“末将不敢妄言,但睿亲王心机深沉,不可不防。”
豪格沉吟片刻,道:“传令下去,严密监视两白旗动向。再派人回京,将今日战况详细禀报庄妃和皇上。”
“嗻!”
与此同时,多尔衮帐中,阿济格也在表达类似的疑虑。
“十西弟,今日既有机会让豪格大败,为何反而救他?”
多尔衮悠然品茶:“五哥,豪格若今日战死,两黄旗必与我誓不两立。朝中那些老臣也会群起攻之。届时即使我独掌大权,也难服众。”
阿济格不解:“那也不必救他啊!”
多尔衮放下茶盏,眼中精光闪烁:“我今日救他,他便欠我一条命。来日朝堂相争,他必气短三分。且经此一败,他锐气己挫,日后必更加依赖我。这岂不胜过与他正面冲突?”
阿济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征朝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