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合上文书,目光如炬。
“这些证据足以让严家喝一壶了。”
吴兑眉头紧锁。
“恩师,皇上对朱墨的变法态度已经明朗,我们这样针对严家,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高拱猛地放下茶盏,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吴兑,你今日怎么尽说些丧气话?”
卢煌立刻帮腔。
“君泽兄多虑了。恩师此举乃是为国除奸,皇上圣明,岂会看不明白?”
吴兑拱手道。
“恩师,学生只是担心,皇上若看出是我们从中运作,恐怕。。。。。。”
“恐怕什么?”
高拱眯起眼睛。
“老夫问你,比起严嵩,老夫做首辅对皇上是不是更有利?”
“这。。。。。。”
“严嵩霸朝二十年,敲骨吸髓,民不聊生。”
高拱站起身,负手踱步。
“老夫若上位,既不贪权,也不敛财,皇上为何不乐见其成?”
杨宗气连连点头。
“恩师所言极是。严嵩老贼把持朝政多年,皇上早该除之而后快。”
高拱满意地看了杨宗气一眼,继续道。
“过几日,老夫会把这些证据交给陆炳,让他转呈吕芳。皇上见了,自然明白老夫的苦心。”
吴兑心中暗叹,却不敢再言。
他注意到高拱给卢煌使了个眼色。
卢煌会意,转向吴兑。
“君泽兄,恩师一心为国,就算用了些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总是瞻前顾后,如何能成大事?”
“我。。。。。。”
吴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深深一揖。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
高拱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众人纷纷告退。吴兑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高拱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朱翊钧正与吕坤对坐。
“大人请看。
“吕坤从怀中取出几封泛黄的信笺。
“这是何心隐先生生前写给学生的信,里面详细记录了江南民情。”
朱翊钧接过信笺,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的粗糙。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仍能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