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眼里闪过些兴趣:“你想对付他?”
“你可?以认为,这是我替付韫鹭的复仇。”
克拉夫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你可?别?把我当成约翰那傻子。”
梁关月说:“付韫鹭应该会和你说——”
克拉夫叹了?口气?,“行吧,他都不计较你做的事,我更没必要替他生气?。”
他继续道:“对,没错,他离开前确实和我说过‘如果梁关月真的需要帮助的话,希望你能?稍稍帮帮他’。我没想答应,毕竟,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你,但谁叫他以前救过我的命呢。”
梁关月的眼神看向克拉夫身后的沙漏,淡淡道:“谢谢。”
克拉夫却像有些突如其来的得意,他拇指往后指了?指正在缓缓流淌的沙漏,炫耀道:“古地球的东西,里面的沙子都是古地球海边的。”
梁关月问?:“与平常的沙漏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克拉夫说,“这可?是孤品,很贵的。”又说,“付韫鹭前年被遣离主城时?从那里的黑市给?我淘来的,他说我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拍下来了?。”
梁关月说:“你们关系很好。”
克拉夫没有否认,只是道:“他朋友不多,大部分?是利益往来。”他评价,“所以他喜欢上你,是他的失误。”
真爱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除了?给?自己制造弱点,没有任何价值。
梁关月笑了?笑:“人总有渴望的东西。”
克拉夫说:“他最渴望的就?是那个位置,而你让他失去了?这个机会。”
梁关月撑着?脸,并没有接过这个黑锅:“没有我,他弟弟这件事确实没办法被揭发,但没有我,你就?能?确定没有别?人吗?又或许,是其他值得被审判的事。”
梁关月和克拉夫的这场争执没有得到结果。当普通人为明日忧愁,为生计奔波,为一场手术拿不出花费,和一瓶红酒便?能?抵消他人一生存款的权贵们发生观念争执时?,常常无法得到统一结论。
生活的苦难总是倾向贫困的人,可?除了?向上天祈祷顺利外别?无他法,于是无处发泄的他们善长将问?题归纳于己身,相反,富有的人往往习惯责怪他人。
而尼诺并亚的时?间像威廉家族倒置的沙漏,数不清的沙硕从狭窄的口穿过,两年便?匆匆驶过。
两年间发生的事太?多,不过远在五十?三区的付韫鹭什么都没法知道。元首对其下了?限制令,非必要情况不得离开五十?三区,更不得踏入主城,他对民众宣称,这是对付韫鹭阿党相为,欺瞒公民,践踏法律的惩罚。
“养痈遗患,咎由?自取。”媒体后来对于此?次事件如此?评价。
至于付朝杨,他被发现家中豢养人体虫化试验品,甚至借假名投资灰色地带场所,潜入的记者称,场所经营情色交易已?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而拐绑边缘行政区的人以提供器官源才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