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毕业照那天,斯特洛大学的大屏正在播放审判院正式宣布付朝杨的审判结果,梁关月目不斜视的穿过聚集的人群,毫不在意的走向前方。
范娜见到梁关月的身影,推了?一把约翰,挤眉弄眼道:“不是要和你男朋友道歉么?傻站着?干什么哦?”
梁关月这才发现约翰,他说:“导师找我有点事,不重要的话可?以等我回来再说。”
约翰却以为这是什么借口,慌张的拉住他的手,小声道:“你别?生气?了?。”
梁关月疑惑道:“我生气?”
“上次你易感期……那个……”约翰轻声道,“我确实反悔了?,主要进……”他声音更小了?,梁关月侧耳才能?听个大概,“进生,殖,腔太?痛了?,alpha那个地方本来就不是能?用的……”
原来是这个事。梁关月了?然,点头:“我没放在心上。”
约翰捏紧手,试探道:“所以以后只进后面行吗?生,殖,腔的话……我真的有点怕。”
梁关月无所谓道:“行。”
付朝杨的事落幕了?,约翰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便?打算拿到毕业证后就?和约翰提分?手。应付人很麻烦,没有必要需求,梁关月不爱给?自己找事做。
约翰受宠若惊似的抬起头,连声量都高了?起来:“真的吗,关月?”
梁关月捏了?捏他的耳垂,温柔道:“当然了?约翰,我怎么会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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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关月确实是个很少做梦的人。与别?人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下意识的认为,梦是现实的延伸。
但与现实不大相同的是,在梦中,他会失去对自我的控制。
所以他很少做梦,也不爱做梦。
因而对偶然所梦之事总是记忆的十?分?清楚,譬如那一次梦见了?母亲死前的模样,还有这一次梦见付韫鹭将车停在了?海边,将自己的手铐脚铐都打开,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步步走向海边。
梁关月记得自己那时?候并没有喊住他,付韫鹭大概也没有幻想他这样一个人值得别?人的一声挽留,就?这样步履不停的,走向朝着?远方逐渐变蓝的大海。
直到海水没入了?付韫鹭的腰间,梁关月才勉强的说了?一句:“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付韫鹭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看他。
后来约翰带人过来将他接走,付韫鹭这才转过身——他是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软弱的,即使方才在车中他狼狈到需要用牙齿咬住下唇才能?够止住哭声,但在约翰他们面前,他只是微微地睁大了?通红的眼睛,嘶哑地叫了?一声的名字,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