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沉睡起来,楼下熄火的车看到亮灯的楼层,才有动力点起火,天生的具备使命感,是谁赋予的。
尽职的程度代表着权力的魅力,将接派南脀的车子停放稳妥,司机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先开口的正是十几分钟还在演苦情戏的杨向荣,“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是南少实在是不会信任我了,我是个弃子。”
未见其面,整张脸混于黑暗中,音调平缓有力,“怎么会是弃子,你是他既要提防,又要制衡的武器,他可是要利用你大展身手的。”
“继续待在身边,可以妨碍,可以分神,这是绝妙的位置。”,说完后,笑声徐徐回荡。
杨向荣还想补充点什么,话到嘴边,不想说出口,看出窘态的人,有些不耐烦的问,“还有事”。
这才放弃忧郁,说:“只是这样南和……,他们的关系不是会更严峻,局势有利于您的计划初衷吗?”
“利不利我不重要,牵制南脀是我根本的目的,我只是摆好餐具,食客们自己先厮打起来,我可不是制造冲突的生厂商。”提起一点兴趣的人开口回复。
话已至此,此行不虚,收获满意的人离开停车场,兴奋的嘴脸比听了一曲交响乐还要虚伪。
今夜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真正的谜底是谁解开的,谁都不在意,沉浸在喜悦中。
忘了是谁一步一步引出事情的原委了。
——————————
翌日,一夜未合眼的南脀似乎等待着什么,客房服务已经退下去了,依旧没有打算回复新邮件。
距离离开京华,不到十二小时的时间,要做什么都显得匆忙。
巧妙的电话铃声响起,免提扩音的功能,真的满足了站在三米外接听电话的南脀。
“喂,你昨晚没告我的状吧”
“哦,原来是你打来的,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
“谁让你不存我号码,活该”
季夏嚣张蛮横的语态经过一晚的沉淀,还是原汁原味。
“好歹我也是你的表姐,能不能尊重一点长辈”
“打住,你不是我的绯闻对象的吗,身份转变的如此巨大,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语气更加高昂的季夏不屑的说:“这其中难道没有你插手的原因,不然你的小姨怎么成了我的继母了。”
“你知道我爸说什么,亲上加亲”
“亲上加亲,是谁想出的脑洞主意,以为你们南家人是和我季家强行捆绑,这不是强行互利可生的歪理吗?”
接受完这些信息后,南脀没有料到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
回想这些年,小姨夏余音一直未找到相伴一生的伴侣,如今突然宣布,他已不知道先高兴还是先震惊。
“哎,你在听吗,我一个自幼饱读圣书,带字闺中的女子,和你言语纠缠这么些年,好郎儿靠近的机会都被你们南家扼杀,名声和金钱,你选一个补偿。”
聘请的女配角要结算片酬,合作多年的情谊是没有,杀意倒是积攒了不少。
站在三米开外的男人这才将手机转为听筒模式,拿起回答,“你不是一直对夏家表示友好,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关心我母亲的事,我可不相信是因为我。”
“友好事一码事,当年夏阿姨托我妈的请愿,一直悉心照顾我,这是恩情。”
“不要需要用另一种方式弥补,我自然会回报,也该是我来,那季老头找什么奇葩理由。”气愤也没能掩盖季夏的理智。
“损失费,你找南剑封,我只付你的配合表演费,委屈的话,去找夏家或者季家,这是他们商量决定的事。”
“我只能说我不知情整件事,还有你的对象找错了,这件事情如果你想闹得大,他们也会拿你没办法。”
“太心软就得不到的道理,你用的比我熟练了,我就不教你了”说完挂断电话。”
立马起身收拾好,妥善包装好物品。
看向屏幕的数字,飞机起飞的六小时前,积存在南脀儿时的回忆涌现,转眼间竟如潮水般淹没大脑。
楼下那辆出新招眼的车规矩的停在昨晚的位置,占领一片土地,像牛轧糖一样包裹口腔,黏的慌,深意是粘的棘手。
轿夫在门口等候吉时,礼炮奏乐按耐不住要立马启动,那也没有半路截新娘子的粗暴陋习,附和众人摆摆脸了,南脀已经提前为自己解释清楚,防止他等会真的要冲去季家。
决定好要去的目的地,也是时候到了下楼时机。
最先感受到夏意暖阳的是南脀肆意生长的头发,其次才是墨镜外壳,通过光反射出车前站着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