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习惯性地搭在她腰间,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她睡衣下缘裸露的温热皮肤,再往上,便能触及她胸前充满弹性的乳房。
她的身体我很熟悉,柔韧,紧实,带着长期锻炼形成的流畅线条,抚摸时能感受到肌肉微微绷紧的弹性。
但此刻,我的指尖停留在那里,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白天客厅地毯上,另一具身体的触感——米娜的。
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柔软,像温热的面团,像饱满的、汁水丰沛的果实,毫无保留地陷落,带着汗湿的滑腻和惊人的弹性,尤其是在做出那些高难度舞蹈动作时,那种柔韧与力量的结合……
我猛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掐痛了易南希。
她在我怀里轻轻动了一下,含糊地嘟囔了一声,但没有醒。
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和恐慌瞬间攫住了我。
我在干什么?
抱着女朋友,却在脑子里回味和另一个女孩的触感?
一个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可理智的堤坝在白日那场失控的缠绵后,似乎已经千疮百孔。欲望像毒藤,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白天,易南希在家时,我和米娜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
但那种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我能感觉到米娜看我时,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不再是以前那种纯粹的、看向“闺蜜男友”的清澈目光。
那目光里掺杂了羞怯、不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负罪感的迷恋。
而当我的视线与她在空气中偶然相撞时,她会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移开,脸颊泛起红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神经常飘忽着,不知落在何处,带着明显的酸涩和走神。
那种情态,与她平时在王凯面前那种被呵护的、略带羞涩的安稳感完全不同,是一种更脆弱、更引人探究的风情。
易南希下班回来,经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我在厨房炒菜,米娜在旁边摆碗筷;或者我抱着吉他,米娜在地毯上放松拉伸。
屋子里飘着饭菜香,或者回荡着音乐声。
她会放下包,换上家居服,看着我们,然后对我说:“哟,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会赶紧凑过去帮她捏捏肩膀:“累了吧?马上吃饭。”
米娜也会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喊一声“南希姐回来啦”。
直到某天晚上,易南希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我和米娜已经各自回房。
我听到动静出去看她,她看起来很累,洗完澡躺在床上,忽然没什么预兆地问了一句:
“赵子健,你和米娜……现在相处得挺好啊?”
我愣了一下,点头:“嗯,她人挺好的,也挺细心。”
易南希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声音有点闷:“哦,挺好。”
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我知道这危险,知道这是在玩火,知道每多一次都是往深渊多滑一步。
可每当易南希出门上班,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落下,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米娜时,那种令人窒息又兴奋的暧昧空气便开始无声地弥漫。
我们像两个默契的瘾君子,甚至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引诱。
一个眼神的碰撞,一次看似无意的手臂相擦,就能瞬间点燃白天压抑的所有记忆和渴望。
然后便是又一次的沉沦。在地毯上,在沙发上,甚至有一次在她房间的门后,面对着我们合影相框,急促而慌乱。
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没有骨头,可以轻易摆弄成各种姿势,却又蕴含着舞蹈者特有的核心力量,能在极致的柔软中爆发出惊人的缠绞和律动。
那是一种与易南希的柔韧力量感完全不同的、更蚀骨销魂的体验。
她在这方面极具天赋,学习能力惊人,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飞蛾扑火般的热情,每一次都像最后一次般投入。
汗水浸湿她的长发,黏在潮红的脸颊和脖颈上,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这太疯了。
也太致命地吸引人。
每一次结束后,巨大的空虚和负罪感会如同冰冷的潮水般袭来,将我们浇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