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望了一眼,下意识要拿起剪子除烛芯,却被怎么也动弹不得的腿拖了脚步。 连剪烛芯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他真真是个废人也。 泄愤似的,闻折柳五指攥成拳,用力捶一下瘫腿,睫羽轻颤,如翻飞蝶翅。 “想怎么样,都随你罢。” “……抱歉。” 何霁月直觉自己酒还是没有完全醒,不若怎会又惹闻折柳生气,自己舌头还打结,怎么也解释不清。 她又急又无助,猛挠两下头,又故作遮掩般,将头上冠取下。 “折柳,我并非有意要拿你那双腿做文章,也不是要取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逗逗你。” 闻折柳淡淡一笑。 “是臣夫以小人之心,度陛下之腹了。” 他声线平稳,可眼尾微红,何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