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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七章 凌霄号再次出征（第1页）

11月6日。

海南发射中心。

自从到夏国，钱伯斯和纳尔逊几乎没怎么合眼，现在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喝口咖啡。

远处，阳光明媚。

钱伯斯抿着咖啡，说道：“我很早就听一位老朋友说，许青舟。。。

佛罗里达州肯尼迪发射中心的控制室内，空气仿佛凝固成冰。大屏幕上的数据流依旧在滚动，猎户座飞船的轨道参数、氧气存量、生命体征监测……每一项都在无声地倒数着时间。四名宇航员的生命正以分钟为单位被吞噬，而地球上的政治博弈却仍在继续。

钱伯斯站在主控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金属边缘。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操作员的脸??疲惫、焦虑、愤怒交织在一起。NASA的技术团队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小时，没有人离开岗位，但他们的眼神里开始浮现出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

“总统先生，”他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低沉了许多，“我们刚刚收到欧洲空间局的最新测算报告。猎户座目前处于不稳定椭圆轨道，近地点高度持续下降。如果再不采取干预措施，七十二小时内将进入大气层上缘，届时再入角度无法控制，极大概率会解体。”

老拜坐在远程视频会议终端的另一端，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他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摘下眼镜，用指节揉了揉鼻梁。

“你是在告诉我，”他终于开口，语速缓慢，“我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向全世界宣布：米国不仅失去了太空主导权，还不得不跪着求夏国救我们的宇航员？”

“我不是在请求您做政治选择，”钱伯斯直视镜头，“而是在提醒您，物理定律不会因为选举日程而改变。氧气储备只剩五十八小时，二氧化碳过滤系统已超负荷运行百分之二百三十。就算我们现在启动所有备用方案，也至少需要四十八小时才能完成轨道对接模拟推演??前提是，我们有可用的救援飞行器。”

会议室角落传来一声轻笑。是克林格，那位一向沉默寡言的轨道动力学专家。他抬起头，眼神冷峻：“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根据凌霄号最后一次公开轨迹数据，它现在的位置……比我们任何一艘现役飞船都更接近猎户座。”

这句话像一把刀，划破了所有人勉强维持的体面。

纳尔逊终于从记录板后抬起头：“我已经联系过夏国航天局副部长李振邦。他说，凌霄号确实具备紧急变轨能力，理论上可以在六十小时内抵达救援点。但他们需要正式外交请求，并签署联合行动协议。”

“协议？”老拜冷笑，“让他们把协议吞下去！我不会让一个外国政府，在全球直播中‘拯救’米国宇航员！这等于亲手把选票送给懂王！”

“可如果他们不出手，”钱伯斯平静地说，“四名宇航员死亡的新闻，才是真正的选举死刑令。”

一阵死寂。

窗外，阳光斜照进大厅，映在墙上那幅阿波罗11号登月的老照片上。尼尔?阿姆斯特朗踏上月尘的画面早已泛黄，但那句“这是个人的一小步”的回响，似乎仍藏在空气里。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兀响起。

“警告！猎户座姿态控制系统失灵！飞船正在自旋！”操作员猛地站起，双手飞快敲击键盘，“尝试重启指令未响应！自动稳定程序失效！”

大屏幕上，代表猎户座的小图标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该死！”克林格扑到控制台前，“陀螺仪反馈异常！他们可能遭遇微陨石撞击或电磁脉冲干扰！必须立刻发送手动校准代码！”

“发送失败！”通讯官咬牙，“信号延迟高达三点七秒，加密验证机制卡住了！”

钱伯斯抓起内线电话：“接通猎户座！我要直接和指挥官通话！”

几秒钟后，沙哑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这里是猎户座指挥官威廉姆斯……能听到吗？我们……我们在转……转得太快了……看不清仪表盘……”

“威廉姆斯，听我说！”钱伯斯提高音量，“你现在要关闭主电源，切换至备用电池，然后输入以下序列：Alpha-Seven-Niner-Bravo-Kilo-Five！重复一遍，Alpha-Seven-Niner??”

“我看不见键盘……”威廉姆斯的声音带着喘息，“凯特在呕吐……汤普森说头盔面罩起雾了……氧气浓度在降……”

“坚持住！我们会救你们！”钱伯斯几乎吼了出来。

通话中断。

整个控制室陷入一片压抑的沉默。有人低头看着屏幕，有人用手撑住额头，还有人默默摘下了耳机。

老拜的影像依旧挂在中央屏幕上。他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拳头握得发白。

“总统先生，”纳尔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不容回避，“再拖下去，我们就连‘向夏国求援’这个选项都没有了。等他们全部死亡，别说选举，整个NASA都将被国会解散。”

老拜闭上眼。

十秒钟后，他睁开，眼神复杂如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