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调查小组快要工作不下去了,当事人没找到,一切都是空谈。
历练副秘书长召集我们开会,要求我们务必在两个星期之内找到当事人。事实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连根毛的影子都没找到。
当然,这一切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
我在甘露来访后,历练副秘书长就宣布我退出调查组,全力配合甘露的信访交流。
甘露走了,历练也不让我回去调查组,而是叫了第一副局长坐了我的位子。
我无所谓,我早就知道,调查组最后会无疾而终,不管历练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得到满意的结果。
下午我在办公室一个人喝茶,门吱呀一声推开,随即就看到钱有余挤了进来。
我头也没抬地问:“有事?”
钱有余嘿嘿地笑,递给我一支烟说:“老弟,不理哥哥了?”
我没好气地地说:“老钱,这是办公地方,没有什么大哥小弟的。请你说话注意一下场合。”
钱有余被我一顿抢白吓了一跳,抬眼四处看,看了半天后脸上又挤出一丝笑来说:“没别人在,没别人在。”
我眉头一皱说:“你眼睛看不到人,不表示没人在。隔墙还有耳呢。”
“是是是。”他一叠声地道歉,举手赏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我这个人,就是个农民,分不清呀。”
他的动作让我想笑,但我不能笑出来。我只要一笑,钱有余就会得寸进尺。毕竟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彼此太熟悉了。
我指着对面的沙发让他坐,给他倒了一杯茶说:“老钱,今天怎么有空了?”
自从上次我与他分开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期间钱有余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约我一起吃饭唱歌,都被我坚决拒绝。
钱有余屁股一挨着沙发,就气急败坏地嚷起来说:“老弟,哦,不,陈局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钱有余起身去关了办公室的门,回到沙发前坐下说:“郭伟这个狗日的,简直就不是人。”
“他怎么了?”
“他耍我!”
我咦了一声问:“他怎么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