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问:“你们民主党派,能唯心?”
她淡淡一笑说:“其实你们中间,又有多少人与我们一样,唯心着。”
我顿时哑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我只知道,在我开始接受教育的时候,所有的思想都围绕着一个主题。人类的发展,不能靠唯心。只有坚定的唯物主义,才能挽救人类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风。”她叫我道:“我们在党校培训的一批人中,你是最后一个落实工作的。我之前听说你要到省公安厅去,为什么没去了?”
我摇摇头说:“我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是不是孟小雨搞的鬼?”甘露突然抛出这句话来。
“不会吧?”我犹豫着说。孟小雨与我没直接冲突,他本身起点高,与我几乎不在一个层面。
“你是班长,按理说,你落实的工作是高的。可是事实是,孟小雨是我们一班同学中级别最高的了。”
“他本身就比我高。”
“不对。过去大家都差不多,而且这期培训班是打破重来的组合,是省委省政府预备的第三梯队。可是你现在做一个虚职的信访局副局长,倒还悠然自得,这不是你啊。”甘露似乎从儿女情长里走出来了,开始正襟危坐的与我讨论起仕途关系来。
我站起身说:“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任何一个位子,只要是为老百姓服务,为老百姓办事的,我想都是我想要的,也是我的人生目标。”
甘露吃惊地看着我,不相信地摇着头。
我低声说:“要起露了,我们回去吧。”
她还在迟疑,我已经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
第六百一十九章我是钱有余的救命稻草
甘露的交流整整进行了四天。
四天里,我陪着她去了三个县信访局,其中就有我的根据地,春山县信访局。
四天里,我们再没任何亲热,甚至一个暧昧的眼神都不曾有过。我心里暗暗失望,本来以为这几天会有惊喜,谁料到最后风平浪静。
还是市长亲自出面举办了欢送晚宴,宴会一结束,甘露就被他们市里的人,前呼后拥着回了房间。
我不能去打扰她了,一个人站在后花园里,闻着阵阵花香,喟然长叹。
甘露走后不到一个月,我按部就班在信访局上班,每日与许美丽说笑几句,然后回家吃饭,继续迷恋我的老婆黄微微。
陈萌和素雅她们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生活里见不到只言片语。我去过苏娟她们住过的酒店,得知她们在我见过一面后的第二天就退房走了。
她们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告诉我,我也不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