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行冲他笑笑。
容欺狐疑的目光便落在了徐兰芝上。
徐兰芝看着两人贴近的站位,心情变得复杂。若说之前她只当两人历经过生死,是肝胆相照的好友知己,但今晨看到自家儿子被人揽在怀中熟睡的画面,徐兰芝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了。
想到在山庄时,崔心元每每提及顾云行都语焉不详的样子,再联想这几日两人相处的点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思及此,徐兰芝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自己没能早些找到容欺,让人捷足登先;更心疼容欺明明还未对男女之事开窍,就早早就被别的男人骗走了!
——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容欺:“崔夫人?”
徐兰芝的心在滴血,这几日她分明感觉到了容欺的松动,结果自己只是对顾云行摆了几分脸色,他就又用那般冷漠的语气唤自己“崔夫人”了。
“没什么,顾门主青年才俊,免不了让人好奇,我就与他多聊了几句。”
容欺点点头,不疑有他。
再起风波
这段插曲过后,容欺提议去林间寻些吃食,但又不放心将徐兰芝一人留在原地,于是决定三人边赶路边留意四周,若是有野兔之类的活物经过,便就地停歇。
西岛的山林于两人而言并不陌生。
容欺:“要是没有邹玉川和离火宫,兴许我们还能闲逛一番。”
顾云行:“严帆同样熟悉地形,邹玉川此刻应该无暇分心来找我们。”
容欺想了想:“也是,按脚程,他们也该抵达洗心狱的入口了。”
当日地动过后,严帆陪方家兄妹清理了塌陷的山洞,又顺着地底石径一起抵达了牢狱外围。邹玉川有他带路,自然就会发现入口的蹊跷。
徐兰芝听说过洗心狱的传说,不免有些好奇。
容欺便同她简单讲了几句:“总之,那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邹玉川恐怕
,捉到一只落单的肥兔子后,三人就地生火搭架。
事实证明,顾云行在烤兔一事上的天赋能与他的武学天赋比肩。他处理兔子的手艺愈发娴熟,就连翻烤的时机都恰到好处,不多时,兔皮泛起一层油光,香味便逸散出来。
等到熟透了,他将兔肉分作三份,还特地往容欺的那份上撒了些辛草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