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寻找一个发泄渠道的容倦,空出一只手胡乱摸索,当摸到搭在一边的腰带时,用力往前一甩。
奈何这种抽打的攻击力为零。
看到甩来的丝绸长带,谢晏昼误会了容倦的意思。
他以为是让自己别看,便随手一系,用腰带蒙住了眼睛。
容倦:“?”
就这么不堪入目吗!
久泡下,体内的寒毒被逼出来部分,容倦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了。
排毒的过程导致低烧,尽管薛韧说过是正常现象,谢晏昼仍旧有些不放心,提前将容倦捞了出来。
蒙着眼睛并不影响动作的利落,他很快且精准地帮容倦擦干净身上的水分。
“冷……”
容倦浑身发冷,寻着唯一的热源往上贴,急促的呼吸喷向上方人喉结处。
整个过程中,容倦发梢上的水沥下来,谢晏昼的衣袍被浸湿,瞬间皱巴巴的,行军那几年,他在污水潭里都泡过,但没有一次比现在更狼狈。
谢晏昼神情有些异样。
容倦还在温暖的源头上蹭,谢晏昼在失控之前,给他盖好被子,大步走出门。
关门的力道有些大,亲卫立刻过来查看。
谢晏昼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吹风。
大户人家的男子十四岁就有侍女争着爬床,他十岁起就有刺客争着暗杀,月月不停歇,日日不重样。
从生理性警惕厌恶其他人的靠近,更何况发生关系。
刚刚为什么会……
“师兄让我过来,问药浴……”就在这时,院落外忽然走来一道身影,薛樱看着谢晏昼不自然的面色,下意识问:“您哪里不舒服吗?”
谢晏昼只说起容倦的情况。
薛樱闻言眼前一亮:“正常现象,低烧说明药物对他的作用不错,没吐血吧?”
谢晏昼摇头,听到吐血两个字,身上燥热下去了些。
想到导致容倦今日吐血的罪魁祸首,眯了眯眼道:“让宫里面那位加快速度。”
韩奎在禁军统领这个位置,待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