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雪知道柳长宁其实很在意自己的样貌,她哄道:“不难看。”
的确不难看,就是红了一点儿,像是被人大力揉|搓过,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傅尘雪倒是见过池水中的荷花瓣,就是这般浅淡的粉红。
柳长宁这才放下心来,她抓紧傅尘雪的手:“师尊,可是我好麻好痛。”
“你在这等一下,为师去找一个人。”这小千世界傅尘雪没来过,更不是她创造出来的秘境,属于未知范畴,“别再碰了,乖乖在这里等为师回来。”
说罢,傅尘雪便披上外衣下床。
……
薛玲珑睡在另一间竹舍,她怀里抱着星象罗盘,睡得正香,忽然被一只手剧烈摇晃——
“薛玲珑,醒醒。”
薛玲珑不耐烦地拍开那人的手,梦呓道:“谁啊,好烦……”
傅尘雪看她不愿意起来,文不成那就用武,于是召出暮天寒,将她捆了个结实,暮天寒越收越紧,薛玲珑终于被疼醒:“好疼啊——!!!”
傅尘雪见人终于醒了,赶紧松绑,笑眯眯道:“你醒了。”
薛玲珑看见傅尘雪的脸,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三更半夜的你要吓死我吗?!”
傅尘雪只穿了一件单薄外袍,头发散着,她眉目浅淡,皮肤白皙,看起来就像古画里走出的美人。薛玲珑忍不住撇清关系:“那个,我对你真没兴趣,我惹不起你徒弟也惹不起叶落风……”
傅尘雪皱眉:“关叶落风什么事。”
薛玲珑:“……”
傅尘雪道:“我来是为了长宁的事。”
薛玲珑听到柳长宁的名字,一下用被子蒙住脑袋,大声喊道:“我真的没有解她衣服!!!”
傅尘雪拉下她的手臂,认真道:“我知道,长宁跟我说她已经原谅你了,所以我也不怪你。”
薛玲珑:“???”
“你确定是她原谅我?”薛玲珑试探地问道。
“当然,长宁很大度。”傅尘雪道,“但是你以后也要注意分寸,你虽然修为不如她,但你好歹是她的长辈,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
“我究竟做出哪种事了?”薛玲珑生无可恋地瘫倒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怎么辩解都没用了。
“不尊重她的事。”傅尘雪正色道,“我早跟你说过长宁性格敏感,她很没有安全感,你要和她相处时必须多加注意。”
薛玲珑看着傅尘雪:“所以……你大晚上来我床上就为说这?”
傅尘雪站起身,纠正她的用词:“我不是来你床上,我是来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