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只能想到那个酒后的吻。
如果那是起点,她是否就是不折不扣的罪魁祸首。
贺岩收回注视她的眼神,低声道:“不是。”
他说:“更早,但你要问我是什么时候,我也答不上。”
闻雪陷入沉默,静了静,“对不起。”
“因为什么?”他沉声问。
“不知道。”她诚实回答,头有些晕,想说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了。
他短促地笑了下:“不知道你就道歉?”
闻雪也笑,她想,酒精是个好东西,它的确让她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难怪他爱喝。
这是一个冷清的年,他们没有看春晚,站在这儿,看了好久别人放的烟花,贺岩看她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干脆抢过她手里的杯子要送她上楼回房。
“困了就早点睡。”
“嗯。”
闻雪懒懒地靠着门,探出脑袋目送他离开的身影。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了解自己,此时此刻,她扪心自问,那天真的醉得分不清谁是贺恒,谁是贺岩了吗?
贺岩走得很慢,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回了下头。
隔着距离,隔着夜色,他们的视线交汇。
…
次日。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红酒的关系,闻雪睡得很好,既没有梦见贺恒,也没有梦到贺岩,她一夜无梦,清清静静地睡到太阳升起。
来到厨房时,贺岩正在煎鸡蛋。
噼里啪啦的,她走过去看了看,很像那么一回事,如果忽略垃圾桶几个被煎焦的不成型的鸡蛋……
“将就下。”他也很无奈,“明天有些餐厅开始营业,我让他们送,或者出去吃。”
比起昨天的年夜饭,今天的午饭称得上简陋。
不过闻雪还是胃口大开,吃了满满一碗米饭。
饭后,贺岩斟酌着开口道:“我得去一趟庙里,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