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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166(第1页)

第七节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166]

在梦的解析过程中,我们如此频繁地遇到梦的荒谬性,以至于我们不能不对它的起源和意义加以研究。因为如前所述,对那些否认梦的价值的人而言,正是梦的荒谬性为他们的主要论点——把梦当成微弱而支离破碎的心灵活动的无意义产物——提供了论证的基础。

我先提出一些梦例,表明其荒谬性只是表面现象,一旦梦的意义被仔细研究,其荒谬性就消失无踪了,下面是几个(看起来好像是偶然的)涉及做梦者已故父亲的梦。

这是一个6年前丧父的患者做的梦:他父亲遇到一次严重灾祸——乘坐的夜班火车脱轨了。车座挤压到一起,他的头被夹在中间。做梦者看见他躺在**,左眉上方有一条纵向伤口。父亲会遇上车祸这件事使他惊奇不已(他在陈述梦的时候补充说,因为他已经死了)。他的双眼是那么明亮!

根据梦的流行理论,我们也许可以这样解释这个梦的内容:首先我们可以假设,做梦者在想象这一车祸时,必然忘了他的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但是,随着梦的进行,这一记忆一定会重现,使他对自己梦的内容感到吃惊。然而分析告诉我们,寻求这种解释显然无济于事。做梦者已经委托一位雕塑家,为他父亲制作一座半身塑像。塑像于做梦前两天雕好,那时做梦者第一次看了一眼。他认为这件事正是灾祸。雕塑家从没见过他父亲,只能根据照片进行雕塑。就在做梦前一天,出于孝道,他派了一位老管家去雕塑室,看他对大理石塑像是否有同样的看法:头部雕得太窄了。现在,他又从记忆中想起构成梦的诸多材料。他父亲每当受困于商务危机或生计困难时,总是习惯于用双手挤压前额两侧,好像他的头太宽了,想把它压缩些。患者4岁时曾目击一次手枪走火事件,弄黑了父亲双眼(“他的双眼那么明亮!”)。他父亲生前每当沉思或者悲伤的时候,前额总会形成一道深深的皱纹,位置就在梦中出现伤口的地方。皱纹在梦中被伤口代替这一事实,又引出梦的第二个诱因。做梦者曾经为小女儿拍照,底片从他的手中滑落,捡起来时,底片中小女前额眉上被纵向划了一道裂痕。他不禁迷信地产生不祥之兆,因为他也曾经弄碎母亲的一张底片,没过几天,母亲就去世了。

因此,这个梦的荒谬,不过是言语表达上的一个疏忽所导致的结果,它没有把半身塑像及底片与真人区分开。我们每个人[在看一张照片时]都有可能说:“你不觉得父亲出了什么问题吗?”梦中出现的荒谬其实很容易避免。仅就这个梦而言,我们会认为,其荒谬性是可以接受,甚至是有意设计的。

以下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几乎完全相似的梦。(我父亲故于1896年)我父亲死后在马扎尔人(匈牙利的主要民族)中起着重要的政治作用,使他们在政治上团结一致。这里我看到一幅不甚明确的小画:有一群人,好像是在德国国会大厦。有人站在一两张椅子上,其他人围在旁边。我记起他去世时躺在**,很像加里波第,并由于诺言的实现而感到高兴。

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呢?这个梦做于匈牙利因国会作梗而陷入混乱和危机之时,其后苛洛曼·泽尔[167]拯救了他们。梦中呈现为一幅小画的细节情境与梦的解释并不是无关的。梦念往往被表现为与真实情况一样大小的视觉图像。但我在梦中看到的那幅小画,是一本奥地利史书中一幅木刻插图的再现。那幅木刻描绘的是著名的“Menostro”(意为“我们誓死效忠国王!”)事件。[这是奥地利贵族对特里萨继位后请求他们支持的反应。特里萨于1740年继承王位,并在战后继位。]——我记不清在哪里读过一个梦,梦中人物的形象十分矮小,其来源是做梦者白天看到的雅克·卡罗特的蚀刻画。画中确实有许多非常细小的人物形象,其中一部分描绘的是30年战争的恐怖景象。在这个事件中,玛丽亚·特里萨在普雷斯堡议会上。与画中玛丽亚·特里萨一样,梦中我父亲被一群人围着。但他是站在一两张椅子上[“椅子chair”=“Stuhl”]。他把他们团结在一起,因而是主裁判[“Stuhlrichter”,字面意为“主席裁判”]。(德文习语“我们不需要裁判”为此提供了一个联系纽带。)——我父亲去世时,我们围坐在床边,的确说过他看起来很像加里波第。他死后体温回升,脸颊越涨越红……每忆起这些,我就不禁想到:

UndhinterihminwesehlosemSe

Lag,wasu,dasGemeine。[168]

这些令人振奋的思想还在另一层意义[为分析理解]“共同命运”[“gemain”]上做好了准备。我父亲死后体温回升与梦中“他死后”的说法对应,他在去世前几个星期,最大的痛苦是由肠道完全麻痹(梗塞)引起的。各种不敬的想法都是由此而来的。我的一位同龄人在读中学时就失去了父亲,那次我自己也深受感染,并向他伸出友谊之手。有一次,他轻蔑地告诉我他的一位女性亲戚的一次痛苦经历:她父亲死于街头,抬回家解衣时发现,他在临死或死后排了大便[“stuhl”]。他女儿对此感到很悲伤,因为这一丑陋的细节损坏了她对父亲的记忆形象。这里我们找到了表现于梦中的愿望,“死后应该在孩子面前保持伟大和圣洁”——谁会不这么想呢?梦的荒谬情况又是怎样的呢?其表面的荒谬仅在于,它给一个比喻以字面的形象。虽然比喻本身是合理的,但我们总是习惯于忽视比喻中各部分之间的矛盾所包含的任何荒谬性。这个梦例使我们又一次感到,其表面的荒谬是有意而精心制作的。

梦中经常出现死人[169],他们好像活人一样和我们发生联系,并一起活动,这引起了种种不必要的惊奇,并导致一些颇有影响的解释。这些解释使我们对梦的意义的不可理解被一些坚定的信念取代了。其实这些梦的解释是非常明显的。我们经常会想,“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他会怎么说呢?”梦表达不了这种“如果”,而只能把他表现于某一具体情境之中。例如,一位继承了祖父大笔遗产的年轻人,一次由于花钱过度而感到自责,这时他做了一个梦:祖父又活了,并要他做出交代。如果我们知道并且断言,他祖父毕竟是死了,那么我们就会认为,这个梦的批判性,实际上不过是一种安慰的想法,也就是他的祖父不可能看到他花钱过度;或者不过是一种满足感,即他祖父再也不可能干涉他花钱了。

遇见已故亲属的梦还另有一种荒谬性,它表达的不是滑稽或嘲弄[170],而是一种极端的否认,并由此使梦有可能表达做梦者认为不可思议的、被压抑的思想。除非记住梦对所希望的事和真实的事不加区分这一事实,否则我们无法阐明这种梦。例如,一位照料病危的父亲,并对父亲的死深感悲伤的男士,在父亲死后不久,做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梦:他父亲又活了过来,并以惯常的方式同他谈话,但(明显的事实是)父亲真的已经死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只有我们在“父亲真的已经死了”后面加上“是做梦者愿望的结果”,并把“他自己不知道”解释成做梦者已经怀有父亲之死的愿望,这个梦才可以理解。他在照料父亲时曾反复希望父亲死去,也就是说,他的确曾有过一个仁慈的想法,认为死亡可以结束父亲的痛苦。甚至在父亲死后的哀悼期,这一同情的愿望仍然是他潜意识自责的主题,好像是真的由于他的愿望而过早结束了父亲的生命。这种自责在梦中得以表达,是因为做梦者早年反抗父亲这一幼儿冲动的复活。但促成梦的荒谬性的,正是梦的刺激因素与日间清醒思想之间的巨大差异[171]。

梦见生前被做梦者喜爱的死者,确实为梦的解析带来困难,而且很难得到满意的解释,原因在于支配做梦者与死者关系的特别强烈的情感矛盾。在这种梦中,经常出现的梦境是,死者最初像是活人,然后突然变成死人,接着又变成活人。这让人迷惑不解。我逐渐明白,梦中死与活的交替,意在表现做梦者对梦见的人的死活是无所谓的。(“他是死是活,对我都一样。”)当然,这并不是真的无所谓,而只是一种愿望,意在帮助做梦者否认他那强烈而往往是对立的情感态度,从而构成其矛盾心理的梦的表征。对其他与死者有关系的梦而言,以下规律有助于我们的理解。如果梦中没有提到死者已死的事实,那么做梦者就是把自己等同于死者:他是在梦见自己的死亡。如果在做梦过程中,做梦者突然惊奇地对自己说:“嘿,他已经死了许多年了”,那么他就是在否认这一等同,即否认梦意味着自己的死亡[172]——但我愿意承认,梦的解析还远远没有揭示这类梦的全部秘密。

在下面这个梦例中,我抓住了梦的工作蓄意制作荒谬的活动,这种荒谬从梦的材料是绝对难以理解的。它是我准备度假并遇见图恩伯爵不久之后做的。我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我去火车站。路上,他提出一些反对意见,好像我已经使他疲惫不堪,我就说,“我当然不会与你一起驾车沿着火车道走。”我好像和他驱车走过了一段通常要乘坐火车的旅程。对这个混乱而没有意义的梦的分析,得出下面的解释。前一天,我租了一辆马车去多恩巴赫[173]的一条偏僻街道。但车夫不知道这条街在哪里,就自作主张地驾车转来转去,我发觉后告诉他正确路线,并批评了他几句。在后来的分析中,有关车夫的思绪转向了贵族。当时,我们中产阶层百姓对贵族的印象就是,他们喜欢坐在车夫的位子上。图恩伯爵其实就是奥地利这部大车的车夫。梦的第二句是指我的哥哥,我因此也把他当成车夫。那年我取消了一次和他一起去意大利的旅行。[“我不会与你一起驾车沿着火车道走。”]这个取消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因为他总是抱怨我在这种旅行中一贯使他疲惫不堪(这一点原封不动地呈现于梦中),说我坚持马不停蹄地从一处赶往另一处,在一天内看完太多的风景。做梦当晚,我哥哥陪我去火车站,但还没到站时,他就在郊区站跳下车,要乘郊线车去伯克斯多夫[174]。我跟他说,他可以和我多待一会儿,乘干线车去伯克斯多夫,而不是乘郊线车。这就引起梦中我坐马车走过的那段通常要乘坐火车的旅程。这是对事实的一种颠倒——是那种“你也一样”的争辩。我对哥哥说的是:“你坐郊线车的那段路,相当于陪我一起坐干线车的路程。”全部混乱就产生于我在梦中用“出租马车”来代替“郊线车”(但这一代替大大有助于把车夫和我哥哥的形象联结起来)。于是我成功地在梦中形成一些看似难以理解的事情,而且与我在梦中说的话(“我不会与你一起驾车沿着火车道走”)直接矛盾。然而,由于我没有任何必要混淆郊线铁路和出租马车,所以我必然是在梦中有意安排了整个迷局。

但是,目的是什么呢?现在我们必须探明梦的荒谬的意义,以及允许甚至有意制造荒谬的动机是什么。这个梦的解释如下:对我来说,这个梦必须具有某种与“fahren”[175]一词有关的荒谬或者不易理解的内容,因为梦念中含有一个要求表达的特别判断。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位风趣好客女士的家里——她在同一个梦的另一部分呈现为“女管家”——我听到了两个猜不出的字谜。由于在场的其他人都熟知谜底,所以,如果当时我企图瞎猜一定显得荒唐可笑。两个字谜是根据“Naen”和“Vorfahren”二字的双关语意形成的,谜面是:

DerHerrbefiehlt’s,[御者遵照了,

&schertut’s。主人的吩咐:

Ei’s,它躺在坟墓

ImGraberuht’s。被所有人拥有。]

(谜底:“Vorfahren”[“驾驶到”和“祖先”;更接近字面的意思是“来到……之前”和“前辈”。])

尤其让人迷惑的是,第二个字谜的前半部分与第一个字谜完全相同:

DerHerrbefiehlt’s,[御者遵照了,

&schertut’s。主人的吩咐:

’s;它躺在摇篮,

I’s。不被所有人拥有。]

(谜底:“Naen”[“跟随”和“后裔”;更接近字面的意思是“来到……之后”和“后继者”]。)

当我看到图恩伯爵庄严地在前面驾驶,并因听他赞誉伟大绅士不厌其烦地被生出(或变成后裔)而陷入费加罗式的心境时,这两个字谜便被梦的工作采纳为中介思想。由于贵族很容易被混淆为车夫,而且我们又曾一度称驾车人为“schwager”[“车夫”和“堂兄弟”],所以凝缩工作就能把我的哥哥介入梦中。然而,在这一切背后运作的梦念是,“为祖先而自豪是荒谬的,倒不如自己就是祖先。”正是以为某事“是荒谬的”这一判断,才导致了梦中的荒谬。这同时也澄清了梦的其余不明确的地方,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认为,我已经与车夫驾过一段路程了[vefahren(“已经驾过”)—vefahren(“驾到”)—Vorfahren(“祖先”)]。

于是,如果梦念中包含有某事“是荒谬的”成分,也就是说,如果做梦者任一潜意识思想是以批判或嘲弄为动机,那么做的就是荒谬的梦。因此,和在梦中将某种梦念关系加以颠倒或利用运动抑制的感觉等方法一样,荒谬也是梦的工作用以表达矛盾的一种方法。然而,梦的荒谬并不能简单地译为“不”,它意在重现梦念的心境,正是梦念把嘲弄与矛盾合为一体。梦制作所有荒谬的事,目的就在于此。通过这种方法,梦念的一部分又被赋予梦的形式[176]。

事实上,关于这种意义的荒谬梦,我们已经碰到过一个令人信服的实例,即那个我未经任何分析就解释了的梦:做梦者梦见一出瓦格纳歌剧演出直到早晨7:45,指挥站在塔上指挥乐队,等等。其意义显然是:“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一个疯狂的社会;应该有的总没有,不想有的全都有。”——做梦者在梦里将自己的命运与表妹相比较。前述梦例与已故父亲产生联系也绝非偶然。在这些梦例中,制作荒谬的条件具有共同的特征。早在做梦者童年时,父亲行使权威就引起做梦者的反感;而从做梦者来说,父亲的严格要求使他们细心观察父亲的任何弱点。但是,特别是在父亲死后,他的形象引起的是孝心,从而加强了稽查作用,使任何这种反感不能以意识的形式加以表现。

以下又是一个有关已故父亲的荒谬梦。我收到故乡市政务会的一封信,说的是1851年,A在我家突然发病而住院的医护费用问题。我对此感觉很蹊跷,因为:第一,1851年我还没有出生;第二,这件事可能与我的父亲有关,但他已经去世了。我走到隔壁房间,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正躺在**。令我吃惊的是,他想起了1851年,有一次他因醉酒而被禁闭或拘留。那时他正在T公司工作。我问他:“那么你是经常喝酒了?你是否不久之后就结婚了呢?”我算了一下我的生日,当然是1856年,好像就是紧接着信中提到年份的后一年。

从前面的讨论我们可以推论,这个梦一定要展现荒谬,只能是暗示着梦念中某个特别痛苦而且强烈的争论。更为奇特的是,我们发现,梦中的争论是公开进行的,而我父亲正是嘲弄的直接对象。这种公开性似乎与我们关于稽查作用与梦念关系的假设相矛盾。但是,只要我们认识到,在这个梦中,我父亲的出现只是一个假面形象,而争论的对象实际上只是一个在梦中以某种隐喻表现出来的人,问题就变得更清晰了。虽然在通常情况下,梦表现着对其后隐藏的是做梦者父亲的人物形象的反抗,但在这个梦中,情况正好相反。这个梦把我父亲当成一个稻草人,来掩饰另外一个人;梦因此能够以这种不加伪装的方式,来处理一个通常被认为是神圣的人,因为这时我确定无疑地认识到,我父亲并不是这个梦真正意指的对象,是梦的有趣起因导致了这个结果。我听说,对于我的一位患者的精神分析治疗已经进入第五个年头[177]这一事实,我的一位年长同事表示惊讶和怀疑,接着就做了这个梦。梦的最初几句以明显的伪装方式暗指了一个事实,即这位同事曾一度接替了我父亲未能完成的职责(“住院的医护费用”),而且,当我们不再友好时,我陷入了一种情感冲突,正如当父子之间产生误解时,由于父亲的地位及其以前所提供的帮助而必然导致的情感冲突一样。梦念是强烈抗议那位同事指责我进展太慢,他的指责先针对我对病人的治疗,后来又涉及别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知道,难道他知道有谁比我的疗效更快吗?难道他不明白,这种病很难治愈,并且会持续终生吗?四五年与一生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病人在治疗期间,还觉得生活好转了许多呢?

这个梦的荒谬印象,大多起源于把不同梦念部分的句子不经任何转换过渡地拼凑到一起。例如,“我走到隔壁房间,把这件事告诉他”这句与前面句子的主题脱节,并准确地再现了当初我未征求父亲的同意,而告诉他我准备结婚时的情境。所以,这句话向我表达的是我父亲的宽宏大量,并与另外某人的行为形成对比。必须指出,这个梦被允许嘲弄我父亲,是因为在梦念中,他被敬为他人的楷模,而稽查作用的本质在于,允许对被禁止的事物说谎,而不许说出实情。接下来一句,即他想起“有一次他因醉酒而被禁闭或拘留”,在事实上不再与我父亲有任何关联。这里,他所代表的人物是权威梅纳特[178]而不是别人。我曾满怀敬意地追随他的足迹。而他对我的态度,除了初期有过一段赏识外,后期转变为**裸的敌意。这个梦使我回忆起,他告诉过我,他年轻时曾一度因氯仿中毒而住进疗养院。它还使我回忆起他临终前的一件事。关于男性癔症问题,我曾经和他进行长期论战,论题是“是否存在男性癔症”[179],对此他一直是否认的。在他临终住院期间,我去探视过他。他详细说明了他的病情,最后说:“你知道,我其实算是男性癔症一个最典型的病例。”他终于承认了自己一直固执反对的事,这让我又惊又喜。这个梦之所以能够用我父亲作为梅纳特的屏蔽,并不在于他们之间有任何相似之处,而是对梦念中一个条件从句简洁而充分的表达,即“如果我是第二代,是一位教授或枢密顾问官的儿子,那么我肯定能发展得更快。”所以在梦中,我把父亲当成是枢密顾问官或教授了。梦中最显眼、最迷惑人的荒谬,是1851年这个年份,它似乎与1856年没有什么差异,好像5年的差异不算什么。这正是梦念所要寻求表达的。四五年时光正是上文提到的梅纳特支持我的时间,也是我让未婚妻等待结婚的时间,而且说来也巧,这也是梦念急切利用的,使患者完全治愈的最长时限。“5年算什么?”梦念问道。“对我来说,它算不了什么,可以忽略不计。在我面前还有足够的时间,而且,正像我最终实现了你不相信的那件事一样,我同样也能实现这件事。”此外,除了表示世纪的数字,51本身是在另一种对立意义上决定的,这也是它在梦中多次出现的原因。51是一个对男性特别危险的年龄。据我所知,有好几位同事在这个年龄突然去世,其中一位,是在被晋升为他期待已久的教授头衔后,没过几天去世的[180]。

这又是一个与数字有关的荒谬梦。我的一位熟人M先生受到一篇文章的过激抨击,我们都认为抨击者是歌德。M先生自然是被击垮了。对此,他在餐桌上大加抱怨;但是,他对歌德的尊敬并没有因为个人经历受到影响。我想弄清年代,又好像不可能。歌德死于1832年。由于他的抨击显然是在此之前,所以当时M先生一定很年轻,我想可能是18岁。然而,我对我们自己的年代却不是十分确信,从而使整个计算变得模糊不清。顺便指出,抨击见于歌德《论自然》那篇著名的文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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