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三公子才风风火火地赶到,一到小院子便查看了她那条伤腿,训斥道:“你也太胡闹了,这要是伤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韩千君逗他,“那就正好给三兄吃烤肉,庆祝三兄旗开得胜,榜上有名。”
三公子伸手弹了她额头,“烤肉个头,你何时如此宝贝那点银子了,谁说的金钱如粪土,最不在乎了?”
那是她少年轻狂,不知银子的好。
不提这桩,韩千君问起了三公子科考的事。
三公子一贯自信地道:“旁人不敢说,为兄拿个第二没问题。”
就他那孔雀开屏的德行,好奇为何不是第一,韩千君问道:“怎成第二了?”
三公子轻咳一声,“这不,辛家大公子也参加了科考,为兄还是有那个自知之明。”
一个下午,韩千君一直听身旁的婢女们在议论那位辛家大公子。
实话说,她有点吃味,她的辛公子也不差,容貌绝色文采斐然,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若是能参加科考,今日崭露头角的人便是他了,还有亲家大公子什么事。
春社已过去了五六日,她还没见到辛公子。
为了早日相聚,韩千君吩咐府医,一日多为她上几回药,被府医义正言辞地拒绝,“伤好得有个漫长的过程,上再多的药也没用,不过是浪费。”
韩千君:……
这般又等了两三日,伤口终于掉了痂,不用再上药,韩千君迫不及待去翻了墙,结果翻到了一半,便被三公子当场堵在了墙上。
两人互望了好一阵,一个眼里是惊愕,一个是惊吓。
三公子先开口,问道:“你翻墙作甚,要去哪儿?”
韩千君吓出了结巴,“就,就随便逛,逛逛…”
“出去逛,用得着翻墙,你下来,三兄带你去逛街。”说着提起手里一袋银子,冲她晃了晃,“母亲给的,喜欢什么,今日三兄请客。”
郑氏出资?那可真是稀奇。
跑不成,只能下来跟着三公子一道上了马车,坐上马车后,才看到了里面的二娘子。
前几日被二夫人那一闹,银子的事闹得人尽皆知,都知道是二房撺掇了老夫人搞出来的一出事。
三公子怕韩千君介意,以为是自个儿自作主张把二娘子叫上的,解释道:“母亲让我稍二妹妹一程,去取首饰。”
韩千君没说话。
二娘子只得了郑氏的传话,让她跟着三公子去集市,并不知道韩千君也会一道去,见到人后自知惭愧,支支吾吾道:“要不,我再去备一辆马车。”
人刚起来,韩千君便道:“哭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